“這傢夥宿世是具有操控幽靈才氣的死靈方士,嘛……你能夠將之瞭解為近似於陰陽師的存在。”尼古拉斯伸手點了點藍染懷中的女孩,笑吟吟地接著解釋道:“我是在滅亡以後與她簽訂左券留在她的身邊的死靈,在她滅亡後固然我們兩人一起來到了屍魂界,但不知為何她終究竟是以嬰兒的形狀出世而我則以本來的模樣直接呈現在了這裡。”
“啊啦~小公主很有勇氣啊……”彷彿方纔從她驚人的言語中反應過來的市丸銀重新眯起了因為震驚而略略睜大的赤色雙眸,用一如既往的不甚端莊的口氣笑著說道。而藍染在稍稍驚詫了一瞬後則是第一次昂首對上了她的雙眼,沉吟了半晌方自緩緩點了點頭。將對方的行動看在眼中,站在一旁抱臂看著兩人互動的尼古拉斯方纔垂眸斂去了目中一閃而逝的陰霾和擔憂,懶洋洋地開口說道:“嘛……既然如此我就不跟著湊熱烈了,打攪父女交心但是會被馬踢的。你們倆是不是也應當考慮躲避一下?”
藍染不自禁地因為對方話語中本身聞所未聞的詞彙微微皺了下眉:“……所謂的‘左券者’是?”
固然自從她對其坦白以來藍染便未曾與她目光訂交,但一向諦視著他的荼蘇卻並未忽視他目中驀地閃過的淺淺疏離之意,在聽聞此話後更是不自禁地心中一緊——固然她清楚地曉得對方在此後的日子中還是會秉著身為父親的任務讓她衣食無憂,乃至還會如疇昔那般對她和順以待,不過如果她不做出甚麼挽回之舉的話……大抵他們兩人之間的乾係也僅此罷了了吧。思及此處,荼蘇在略略定了定神後毫不躊躇地開口問道:“……父親大人,不曉得您可便利帶我一起去麼?”
藍染怔了一下,微皺著眉沉聲說道:“我覺得你會我所做的事情有所質疑。”
“……我大抵上明白了。”男人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繼而狀若無事地淡淡點了點頭——就算荼蘇並非如他名義上的老婆那樣是從曉得所謂“劇情”的“主天下”而來,但是以她的心智在聽過了當初他們的對話後又如何會猜不出她的母親的滅亡與他有關?就算他真的能夠放下這份芥蒂又如何?這根橫貫在父女兩人之間的的刺……恐怕畢竟是難以消弭了。在暗自感喟了一聲以後,藍染直接轉首望向了因為鏡花水月的隔絕而將幾人視為無物的浦原喜助,淡淡地開口叮嚀道:“我另有事要做……銀,你將荼蘇先送回隊舍吧。”
“他應當是籌算用空間鬼道將他們搬運到浦原的嘗試室中去……不過他目前所利用的鬼道是禁術。”仰仗劈麵前幾人的體味程度,藍染僅僅隻略掃了一眼便給出了答案。在聽聞此言後荼蘇忍不住暴露了訝然之色,很有些糾結地問道:“這個時候他們竟然籌算想體例救這些人而不是第一時候去處總隊長和中心四十六室告密您?他們不會是研討事情做得太多以是傻了吧……”
“……為甚麼您會這麼以為?我以為身為女兒的我隻需求跟從您就好。”荼蘇定定地凝睇著父親的眼睛,神情安閒地笑著答道。藍染不由自主空中色一凝,而就在他籌算再次出言扣問的時候少女卻已獨自回身將視野投向了將昏倒在地的眾正副隊長擺成一排的握菱鐵齋,略帶獵奇地開口問道:“……他這是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