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雲一看,竟然是多數督杜力之子杜旭,此次青勳榜排名第三。估計他方纔就在隔壁喝酒,賞識女人的美好琴音,聽到琴聲斷停以後纔過來看看是甚麼環境。
他看來是惹不起此女就想逃竄,這廝平時彪悍霸道,此時卻被治得不能言語,心急如焚又是萬般無法,估計他今後再也不敢輕視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
看操琴那人白衣素素,纖手緩動,癡醉此中,已然也沉浸在本身的琴聲裡,不曉得侯子雲和雷虎來到了跟前。
那女子豈容雷虎這邊跳蹦,起手又籌辦髮針!
侯子雲曉得此時他們理虧,再辯論下去恐怕喪失君子風采,忙道:“方纔驚擾女人操琴,實在有愧於心,不知女人可否奉告芳名居處,擇日我備上厚禮,劈麵賠罪。”
雷虎被銀針一紮,喉嚨又被封住穴位,喊不出話,痛得大張虎嘴,眼淚直流,直蹦向門口。那模樣就像嚎啕大哭的嬰兒,張大著嘴巴卻冇有收回半點聲音。
侯子雲看破了她髮針的招數,都是手一揚一指,銀針便從衣袖中飛出。他眼睛緊緊盯著她的手指,不敢去看她斑斕的容顏以免分了心機。
杜旭立即跳上來,擋在雷虎麵前,罵他就是一介山野村夫,隻會對人家女人大聲詬罵,真是丟了大雍國將士的臉麵。
雷虎看得睜大嘴巴,口水滴答。侯子雲用力拍他肩膀,道:“看傻了嗎!”
侯子雲盯著他,看雷虎這廝平時霸道衝撞,卻被一個嬌弱女子的幾根飛針就禮服了,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今後還不得警省點。
就算是技藝不凡的男人,重視力都集合在她的仙顏上,哪個能逃掉被飛針射中的運氣。這輩子可冇人能夠躲過她的飛針,憑著那一副絕世容顏又有如此暗器秒招,任何人對她都是又敬又畏,何時受過這等欺負。她撅了一下紅唇,那一向埋冇著的右手一亮,又是六支飛針直射向侯子雲。
在她揚袖與定指之間,侯子雲摸清楚銀針飛速射來的方向,側身一躲,銀針便隻打在身後木牆之上。如此幾番,她拿侯子雲冇轍,氣得隻能輕咬貝齒,冷哼一聲。
柳飛素方纔連發飛針時,頗具巾幗之風,現在一下又變得婉婉有儀,施禮道:“多謝公子。”隨後嫣然一笑,真是嬌媚百生,看著杜旭心跳加快,滿臉通紅,已經是欲罷不能了,隻聽他短促道:“女人琴藝超群,聽得我如癡如醉,來,這邊請奏,彆讓這兩個庸人擾了你的雅興。”
不久,隔壁房屋又傳來了一曲婉轉的琴聲,想必是杜旭和那柳飛素正在內裡操琴作樂,侯子雲喃喃道:“這柳飛素善使暗器,琴藝惟妙惟肖,又嬌媚撩人,普通男人見了都得被她迷得神魂倒置,剛來京都就攀上了多數督之子,這內裡會不會有甚麼詭計?”
琴台一邊,一盞檀香青煙嫋嫋,古樸的琴身之上,玉指顛簸,輕柔慢抹。一聲聲漫渺的琴音從弦上傳來,琴音一會委宛清麗,絲絲連情;一會錚錚鏗鏗,負氣湧起。聽得讓人忽而如癡如醉,忽而又心潮彭湃。
那女子紅唇微翹,點頭冷靜的看著侯子雲。方纔見地過他的高超技藝,又見他有君子之風,內心彷彿有些好感,但轉眼又冒出一個自稱少帥的男人前來打抱不平,她心有所思,道:“鄙人柳飛素,不是京都人士,上門賠罪就免了。”說完,轉而羞羞的看了杜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