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南宮素心的目光俄然鋒利起來,她的視野與凡空對視,恍若一道驚天奇光。然,凡空的麵色還是未有竄改,她的麵上帶上幾分笑意,顯得更加暖和,冇有否定,便是認同了南宮素心的言語。
凡空停下腳步,迴轉過身,床鋪上南宮素心已然醒來,她半撐著身子,彷彿想下床來,凡空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
“此乃貧僧應為之事,不必伸謝,若施主再無他事,貧僧就此告彆。”
她輕手重腳地推開門,見姬小白坐在床邊的蒲團上,腦袋輕靠著床沿,閉著眼,似是睡著了,然那不時顫抖的睫毛與微微皺起的眉尖叫凡空曉得,她睡得並不平穩,應是困極了,才靠在旁側小寐。
“貧僧隻是一介和尚,縱使出身如何,都已與貧僧無關,天下之大,自有容身之處,再不然,貧僧可帶小白分開祁國,天南地北,安閒清閒。”
“阿彌陀佛,施主細心身子,此時還是臥床歇息為好。”
這時,凡空暖和的聲音自屋彆傳來:
麵對南宮素心毫不遁藏的眼神與坦白的言辭,凡空還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大師……”
“現在施主可願說了?”
凡空的平靜自如並未出乎南宮素心的預感,剛纔也隻是一分摸索,若凡空連如許的胸懷都冇有,又如何能擔大任?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持續道:
南宮素心的神采因著那股金光的湧入和緩了很多,凡空額角模糊見汗,她收法調息半晌後睜眼看了一下南宮素心的狀況,心中悄悄思忖:此女神魂中少了一魂一魄,這靈魂一日不歸,她的身子便一日不會好,若我所料不差,她最多另有兩年可活,今我以兩紙符文代其靈魂,終歸不是上上之法,即便可延其性命,也不超越五載,當真一大憾事。
“罷了,罷了,便與施主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