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

“你家住那邊？”

男人大怒，抬起手掌就要扇下，眼看粗糙的大手帶著獵獵掌風就要落在孩子身上，那男人俄然麵前一晃，淩厲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分毫。凡空不知何時呈現在他與孩子之間，左臂抬起，將他的手掌穩穩架住，她垂了垂眉眼，右手撚動菩提子，低聲呢喃：

凡空安靜的目光毫無波瀾，握著禪杖的手悄悄一提，隻聽咚一聲輕響，金色的禪杖便落在那壯漢麵前，杖尾深陷空中，足有寸餘。兩個壯漢瞳孔突然一縮，他們看向凡空的目光頓時凝重很多，這個小和尚並非看起來那麼簡樸，但他們話已出口，即便真的脫手，也毫不會在此時鬆口，自損顏麵。

在姬小白麪色懊喪的刹時，凡空安靜淡然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姬小白小小的鼻子有些紅了，她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眶，冇有再說話。

那男人被這一手駭得心驚肉跳，不敢再持續摸索，與之難堪，忙放了兩句狠話，就同另一人快步回了李府。圍觀之人見此事已了，紛繁退去，臉上倒也得意滿足，閒來飯後又多了一分談資。

她端倪微垂，盯著石板路裂縫間潮濕的青苔看了好久，談不上遺憾，心中也未有多少感慨，隻悄悄搖了點頭，便欲分開。

躊躇了一下，低聲答覆。話音落下以後，姬小白瞥見凡空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固然隻是頓了一瞬，快得彷彿錯覺。她抬頭看向凡空光溜溜的腦袋，等候麵前的人給出多些迴應，過了好一會兒，她終究絕望地垂下目光。

凡空和姬小白在院外站了一會兒，院子裡冇有活力，該當冇有人居住，這與老衲人所說的環境大不不異。就在她們躊躇著該不該試著拍門看看，身後俄然傳來一個迷惑的聲音：

路邊賣菜的老嫗認出了她，在她邁步前出了聲：

“這有錢人家老婆子獲咎不起啊！眼看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抓了去，攔都不敢攔的！罪惡！罪惡！”

“李員外府上的仆人給她抓走了！不法啊！那麼小的孩子，如何讓阿誰煞星記恨上了！”

“那裡來的臭和尚，快些走開！李府可冇有甚麼齋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