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跟她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她在福建的時候,那邊民風開放,夏季裡便是在街上總也能瞧見打著赤膊的男人,又黑又糙,渾身汗津津的。便是不靠近,都感覺一股兒味兒。
待殷柏然與紀淩晨到了方皇後的宮中時,一進到東側殿,便瞧見方皇後坐著的羅漢床上的紫檀木雕牡丹小幾上,竟是擺著很多畫像。
難怪大家都說都城乃是好處所果然是盤龍臥虎的處所啊,便是麵前這個女人,可真是她平生從未見過的都雅。長孫昭固然喜好武裝賽過紅妝,但是她模樣長得也是頂好的。在福建的時候,便是不精裝都能把那些個女人都比下去了。
紀淩晨也想說不錯,但是殷柏然的眼風已掃了過來。
可不就是衝撞,還不是衝撞,是壓撞。
楊柳倒是巴不得她早些歸去,這位女人可真是跟京裡的這些個大師閨秀太不一樣了。
可這會再細心瞧,固然有些豪氣,可到處都是女孩的跡象。難怪他方纔感覺奇特呢,隻感覺這少年未免太娘氣了些。隻能說麵前的人身上的氣質過分光鮮,放在女孩身上便顯得過分豪氣,但是放在男孩身上,便又顯得豪氣不敷。
“女人,你這般在宮中亂闖,如果碰到禁衛軍隻怕是要吃些苦頭的,”紀淩晨淺笑著看向她,宮中的禁衛軍經常要巡查的,她方纔如果撞到是那幫禁衛軍,真的要被亂刀砍了。
“這是宮裡,你如果為了這些個主子好,便該謹言慎行,若不然你犯了錯,就隻會懲罰他們,”殷柏然一臉沉著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