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生瞧著坐下後，滿臉悲傷的紀淩晨，便哄道：“待會到了街上，爹爹叫人給你買一串糖葫蘆。”

……

隻是說完以後，她又伸手摸了一把紀淩晨的小臉。這小孩子的麵龐可實在是太滑溜了，滑滑的、嫩嫩的，真是叫人上手摸了第一回，還想再摸第二回。

紀淩晨一邊點頭一邊心底感慨，她平時有很不乖嗎？

隻是她卻聽到曾玉衡，一聲輕哼，隨後有一隻手在她發頂摸了下，“不消謝。”

老太太瞧著一臉雀躍的小女人，又是不放心腸叮嚀道：“一起上要乖乖聽你爹爹另有太太的話，待你們返來，祖母但是要問的。如果不乖的話，可就彆怪祖母懲罰你。”

“要聽話啊，沅沅，”紀寶璟一開口，嗓子便被梗住了。她一向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紀寶璟點頭，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隨後紀淩晨從車窗裡伸出頭，衝著她說：“姐姐，你快歸去吧。”

曾太太臉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卻還是說：“這孩子可真懂事。”

紀淩晨見他摸自個的頭，眉頭微微蹙起。

倒是紀淩晨反問：“那第二個被吃掉的不就是我？”

但是她一笑，耳邊那淒厲的風聲彷彿一下就弱了下去，而此時屋子裡的燈光也被點亮，在這和順搖擺的亮光中，她的心也垂垂地安靜了下來。

最後便是曾李氏身後的兩個女孩，方纔朝著紀淩晨翻白眼的阿誰女孩，個頭略微高些，年紀也略大，應當是姐姐。而中間略小的女孩，則是一臉獵奇地打量著紀淩晨，彷彿還盯著她脖子裡的金鑲玉的項圈瞧了好久。

紀延生也是這般感覺，當即上前與曾榕的父親保定府府同知曾士倫，說道：“嶽父這般發兵動眾，倒是叫我惶恐。”

但是紀淩晨心中的驚駭，卻涓滴冇有消減。

她自是不會叫曾李氏為外祖母，她的孃家但是靖王府，將來她孃舅但是天子。她怕她叫了曾李氏一聲外祖母，會折她的福分。

“沅沅，這便是我母親曾太太，”曾榕解釋道。

曾李氏又號召了一聲，大師這纔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