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睡一會？”他見蘇棉耷拉著小臉，一副睏乏的模樣道。

燕子歸見她掙紮，又不悅了：“不肯？”

合歡看了看自家蜜斯，又看了看燕子歸，猶躊躇豫的出去了。

按說，他們是學也能夠，不學也成。因為選秀以後都有一個月是學端方的。

蘇棉轉頭，見他一雙眼閃著一絲光，還未看清，就不見了。

比及將近中午，燕子歸拉著她下了亭子。就在普賢寺外的一家酒樓用膳。

燕子歸坐著，看著她帶著笑的側臉。活潑的眸子。

本來蘇老太太也隻想著過了年請嬤嬤來教誨兩個月就是了。

燕子歸起家走出去，未幾時合歡就出去了。

燕子歸坐在榻邊看著蘇棉，小丫頭睡相極好，標緻的小臉更加溫和了。

往東看，延綿幾十裡都是山巒。

這會子，目睹蘇棉是定要進九皇子府了，當然得正視起來了。

蘇棉便詳細講了她與燕子歸說的選秀的話。

“唔，風俗了晝寢，不睡會難受的。”蘇棉揉眼。

吃過了午膳，燕子歸問：“想去那邊？”

合歡眼看著天都暗了，想叫她起來又不敢，蜜斯有起床氣，這裡不是家裡，萬一惹了九皇子不快呢？

蘇棉這一覺，睡了一個多時候。

燕子歸派疾風送她們歸去。

蘇老太太聽罷，久久的看著蘇棉道：“我曉得你是個有主張的，但是這般行事是否叫九皇子感覺你心機深沉？”

蘇老太太也等了好久了。見她返來，忙拉著問：“怎的才返來？可有甚麼事？”

蘇棉歎口氣：“如答應舒暢了，殿下身上和緩呢。”

這會子還是淩晨，玄月裡的北方，早上是冷的。燕子歸身上帶著一股暖意。

第一次的約會，便如許結束了。

燕子歸在外，措置了一些公事以後，久久等不到蘇棉醒來。

燕子歸的彆院，比起趙家來，更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不喜，也冇法。隻是孫女感覺，九皇子當是明白的。”聰明男人，都不會感覺女子是一張白紙。

“再不起來，便叫人去蘇家通報，你過夜。”燕子歸推了蘇棉一下道。

“罷了，好生請個嬤嬤，教你們幾個學端方吧。到來年選秀，另有幾個月呢。”

蘇棉挑眉，你約我，還冇想好去哪？

但是不叫她，她要睡到甚麼時候去？以往在家，一覺睡到入夜也不是冇有啊。

裡頭假山流水，非常精美。這裡原是燁州一個贓官的宅子，現在是天子賜給燕子歸的。

“統統但憑祖母安排就是。”蘇棉笑道。

像是一幅畫，令人愛不釋手。

燕子歸揮手叫合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