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暖愣了半晌，以顧明菀的出身的確能做到當家主母，看來二夫人竟不知夏氏即將被扶正，更不知夏氏有了身孕。

顧明暖目睹著祖母氣色實在不好，趕緊催促仆婦把二夫人送出平郡王府。

顧明暖輕歎一聲，“二伯母倘若像您一樣，二伯父也會想著和離或是休妻了。”

二夫人剛緩過一口氣，所求之人竟然分開了，她還想追出去，跟她一起來的歐嬤嬤狠狠拽了一把，低聲道：“您同燕王妃殿下說也是一樣的，王妃殿下心善，職位又高，她的話不管是平郡王和燕王都能聽出來一二，之前在顧家時，您把王妃當作女兒疼惜……”

主子應下來，顧明暖又對歐嬤嬤道：“你起來吧。”畢竟當年剛入都城，她見得第一個同顧家有關的人就是歐嬤嬤。

顧征這麼焦急停妻另娶逼迫二夫人，怕是顧慮二夫人仗著女兒的權勢再生波折，他能把夏氏的動靜坦白得死死的，早就同蕭越籌議好了，隻瞞著二夫人一人。

薑氏目光龐大，自嘲的說道：“我已經不是顧家的太夫人了，能幫到你甚麼？之前我還在顧家時就未曾管過顧征，分開顧家後，顧征同我再冇任何的乾係。”

薑太夫人較著不肯管，唯有顧明暖能幫襯一二，歐嬤嬤跪下來，誠懇實意向顧明暖叩首，“求燕王妃殿下幫幫主子，老奴情願畢生為您祈福。”

歐嬤嬤再次重重磕了三個頭才站起家，二夫人自有主子奉養，輕聲說道：“我們主子也是冇有體例才登門的，您不曉得老爺幾次相逼，主子受了多少的委曲，少爺也不讓主子見了，本日主子腆臉豁出麪皮求到三夫人跟前，受了她好一頓喧排，纔出得顧氏老宅。”

“我不走……不走。”

“是啊，是啊。”

歐嬤嬤很無法，自從老爺同主子攤牌後，主子就亂了分寸，精力緊繃，慌鎮靜張的，腦筋也不大清楚了。

現在的老婆歐陽氏給不了顧征需求的東西。

顧明暖一刹時想到顧征對長公主的示好，當時她悄悄的提示太長公主，長公主也曾表示不會嫁有婦之夫，如何鬨到顧征執意停妻另娶的境地？

“暖姐兒，你彆忘了當年是我讓你們父女歸宗的，你欠著我情分，我的菀姐兒是為你才死的，你嫁給蕭陽，隻能逼死了我的菀姐兒……我細心教誨的女兒就這麼再不得見麵了，倘如有菀姐兒在，何至於此？菀姐兒的夫婿必然幫得上老爺，為菀姐兒顏麵，老爺也不會狠心待我，菀姐兒本來是要嫁給謝玨的……最差她也是王謝世族的當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