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抬手，表示縣令起家，又將目光打向門外，“說吧，甚麼體例？”

“皇上嚴肅，自是……臣感覺……唔！統統都很好！”

本朝民風開放，洛安街頭更是到處可見少年人的蹤跡。很多年前，還未即位的天子亦是此中少年之一。

他剛想命令，將這無用的庸官也一起拖出去罰了，卻聞聲門外那人的低吼：“皇上！我家縣令毫不是庸碌之輩，我們另有……另有找到女人們下落的體例！”

一時的苛捐就足以讓這裡成為人間煉獄。人總會自救，但一味的自保卻也帶來相互排擠。

“朕要他說。”皇上語氣愈冷，眸中卻模糊伴著等候之色，“如之前所言，說得好便無罪。”

於師爺猛地跪下，大力磕開端來，“這些年看似風平浪靜，可邊關倒是戰事不休，為疆場上一時稱雄，而讓百姓背上重擔，乃至讓他們為此賣兒典女!我感覺……就是皇上的錯！”

“你惶恐？朕瞧你大膽得很啊。”皇上語氣始終平順，但威壓不減半分，“他下去了，你持續說。”

袁縣令倒吸一口冷氣，不住地發顫，似是感覺本身說得很好？他又誇大了一遍，“皇上君臨天下，乃社稷之福！”

“混亂失序裡，生了新的端方……或說桎梏。”於師爺悄悄打量著皇上的神采，唇邊透露著驚怪傑心的話語，“賣兒販女早已是常事，高門貴女也不例外，從一開端的‘誌願’到現在的打劫，皇上莫非就冇發明？此處甚少見年青女子上街？”

一刹時，天子也懂了師爺之困。

“皇上所言非虛，小人無可回嘴。”於師爺閉上雙眼，有力地向前俯低身子，“但求速死，隻要……”

“朕的錯？”天子聞言，嘲笑點頭道：“在你眼裡，邊關戰事就是為了浮名？至於稅賦，這些年也一向有所減免。你大能夠去對比先帝在時之情，就知朕所言非虛。”

“皇上不必恐嚇於我。”於師爺還是一番倔強，他竟昂首對上了天子的眼睛，“這裡的環境不過就是民不聊生，落草為寇罷了。”

原覺得能聞聲甚麼新奇的觀點，到頭來還是這一副“忠臣不畏死”的舊模樣。這是在賭帝王德行？隻可惜君心自古難測。

“皇上！”袁縣令見狀，也跪下討情道：“皇上自來仁厚，臣心中清楚，這統統都是臣無能！至於師爺他……”

袁縣令內心一驚，於師爺這是在怨懟皇上？這般言不由衷的認罰，隻怕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