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皇宮的大門才一開啟,便有一名女子披頭披髮的跑到了門前,對著一守門的士卒喊道:“我是香妃娘娘,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徐睿這才笑了笑,放心的拜彆,隻不過在走出聽雨樓時,他欣然的歎了口氣:有很多事情,他這個兒子都不肯意對他說,卻反而與他的三弟徐諾乾係更加親厚。也罷,起碼舒玄另有一個能夠交心的人,隻要他高興就好!
“好!好!既然你們不承認,那麼明日,我們便在皇上的西苑相見了!”
“我兒子又做了甚麼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要勞煩長公主殿下大義滅親?”徐睿憤恚的問道。
徐墨玄忸捏的向徐睿跪了下去。
長公主揚起唇角再次一笑,她突地伸手,拔出了秦媽媽手中的尚方寶劍,指向徐舒玄道:“舒玄,本宮要你用這把尚方寶劍,殺了他!”
長公主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皮笑肉不笑的指向了徐諾。
朝陽初升,氣候並不算太熱,但已有宮女為他撐起了一把大傘,景熙帝極曉得享用,丹藥女人兩不誤,新得寵的尚壽妃現在就倚靠在了他的身邊,正擺著嬌媚姿勢的為他輕揉著後背。
晨鐘鳴響,本日的早朝,大殿之上的那張龍椅上仍然冇有皇上的身影,大臣們等了甚久,等來的還是寺人尖細的一聲高呼:“退朝——”
她眸中陡地凶光大盛,目光所指恰是站在徐舒玄身邊的徐墨玄。
皇上的神采一變,怔忡了半響,驀地大笑了起來,但是笑完以後,他又沉下神采嚴厲道:“好,那就讓朕見一次滴血驗親!”說罷,他喚來了司禮監秦公公擬旨,命令道:“將國子監祭酒徐諾與錦衣衛百戶徐墨玄一併傳進宮來!”
“可朕就是想聽聽你的觀點呢?”皇上又問。
長公主輕笑一聲,說道:“為了我們這個魏國公府裡統統人的性命,你必須殺了他,不然這個徐家就隻要等著皇高低旨來……滅族!”
說罷,他又那隻錦盒遞到了徐諾麵前,說道:“三叔,這盒子下一層另有一顆藥丸,你也吃了!”
徐舒玄一聽,便知景熙帝是在摸索他,他笑了笑,答道:“皇上心中自有聖斷,臣不敢妄言!”
那士卒非常不屑的朝她唾了一口,罵道:“就你這幅瘋婆子模樣,還敢冒充我們香妃娘娘見皇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長公主這個時候來聽雨樓做甚麼?
“長公主殿下所謂何事而來?與我相乾?”所謂臨危穩定,徐諾固然剛纔在徐舒玄麵前表示得非常焦心憂惶,但真正麵對著大敵時,也能將他那一份士子的文雅與安閒表示出來。
徐舒玄正要從大殿中走出去時,秦公公忽地跑到了他的麵前,麵帶憂色的說道:“徐世子,徐大人,皇上昨日特地叮嚀咱家,本日下了早朝以後,必然要請徐世子到西苑與皇上一起論道呢!”
這時,魏國公府也聞訊趕了過來,見長公主竟帶了侍衛闖進兒子的聽雨樓中,現在正與兒子兩相對峙,氛圍非常劍拔弩張。
“如何證明?”
從書房當中走出來時,就見長公主已帶了一乾人等非常威風凜冽的站在了聽雨樓的院落中間,她身邊秦媽媽唇角勾著對勁而陰邪的笑,手中正抱著一把尚方寶劍!
徐諾心中騰地一跳,暗道:公然這個女人便是為此事而來,看來真如舒玄所說,這國公府中所遍及的這個女人的耳目還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