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的靈魂到底在那裡？”

“是，你就是我，你的靈魂，就是我。”

“無恥！”再也忍不住心中火焰燃燒的氣憤，我的手微微施力，劍尖在她纖細的雪頸上挑出一道血痕，“娘，你到底把他如何了？你是不是對他下了蠱，是不是？”

“嗬……”母親俄然神采一變，笑道，“蝶衣，你真想救阿誰女人，要曉得救出了她，禦風就不會再挑選你了。”

“當然，她奪走了我的身材，又棍騙了哥哥的豪情，莫非還不是妖？”母親憤然，幾近吼怒。

“先把禦風還給我！”我冷冷道。

“你是我的女兒呀！蝶衣，你是不是腦筋發熱了，有些神態不清呀！”她竟然還笑得那樣嬌媚。

“你真覺得你很強？”母親笑道，“你真覺得，阿誰男人會在乎你麼？你真覺得，你所做的這統統都值得？蝶衣，真的為愛便能夠肆意的捐軀麼？哪怕是本身的靈魂，也能夠出售？”

紅幕掛滿了四壁，一個龐大的祭台呈現在了我的麵前，祭台上擺滿了檀香，輕煙如同幽魂普通的飄了出來，而祭台的兩邊各立著一尊猙獰的泥琢雕像，一黑一白，彷彿是來自陽間的吵嘴雙使，我望著他們的眼睛，竟似感到有森冷的寒意徹骨而來。

“你給我開口！”我怒極生悲，將劍托起，從下至上，壓上了母親的脖頸，“娘，你在跟蹤我？你跟我搶一個男人，不感覺光榮麼？”

“好，給你！”母親突地將禦風推向了我，一道淩厲的光向我胸口刺來，我悚然一驚，下認識的回劍隔擋，倒是一隻手擊到了我的劍上，又聞“哢嚓”的一聲，那隻手迎著劍刃而斷，彷彿斷碎的琉璃落在地上化為了碎沫。

“蝶妖？”我驚奇的問，“阿誰女人是蝶妖？”

“給我停下來！”我羞惱的大怒，橫擲而出的劍光在半空中掃過一道烈焰光圈，“骨碌碌”，暗淡的密室當中彷彿有甚麼東西掉了下來，砸到我的腳邊，我氣憤的將那一物猛踢向了那膠葛著的兩小我。

“如果，你冇有給我公道的解釋，我會殺了你。”我斬釘截鐵道，“必然會！”

她並冇有答覆我的話，倒是用衣袖悄悄的拭了一下本身流血的脖頸，笑道：“這一天終因而要來了，我的蝶衣，你明天是來取你孃的性命的麼？”

“甚麼解釋？”她假裝懵懂的問。

我看著母親的眼睛，精力幾近崩潰：“我的靈魂就是你，那麼，為甚麼要用另一個女人的身材？為甚麼將你的靈魂寄在另一個女人的身材裡締造出我，為甚麼？”

“以是，你妒忌阿誰女人，你監禁了她的靈魂，奪來了她第二世的身材，用雯姑的身材以及你的靈魂締造出了我，是不是？”

昂首望向天空，那頂上竟吊掛著數根鋒利的法杖，彷彿隨時能夠落下來貫穿我的頭顱。我不由駭然的挪了一下腳步。

“我，就是你？”如五雷轟頂，我的認識垂垂閃現出恍惚的跡象。

“如何不會？”母親攬緊了他的脖子，瞅道，“莫非你真覺得，你給了一個男人，他就會娶你了嗎？蝶衣，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男人貪財好色，都是偽君子，他們說過的話不成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