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掛旗杆上去了。”
“砰砰砰”三聲拍門聲非常規矩又含蓄的響起,陶嬌歌卻不由得感受身後汗毛倒立,甚麼樣的仇敵,會在如許的時候,還變態的拍門?
看他這般落拓的站在本身門前,另有空說話,必是處理了守在此處的保護,若想曉得慕天恩的房間在那邊也非常簡樸,隨便抓一小我問清楚受傷的男人在那裡,就能很輕易找到。
陶嬌歌被雪碧看著呆在房中,卻被那一聲氣勢昂揚的大喊,刺激的心神盪漾,一下子便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看著雪碧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控告的哀婉。
“真卿。”
是以,現在來了仇敵,小五不驚反喜,轉了轉賊溜溜的雙眼,鎮靜的應了一聲“是”,興沖沖的傳達指令去了。
旗號?顏真卿愣了愣,倒是馬上轉圜了思路,明白了陶勿忘的意有所指,便也笑了起來道:“二爺說的是,是該有旗號纔是。”
這話剛說出來,本來靈巧的雪碧卻第一次寂然的辯駁道:“蜜斯!你就不愛讀家規,也該曉得我們家的軍規呀!當大敵來犯……”
陶府下人齊聲應和,非論男女,此時皆手持刀劍棍棒,齊齊站在陶勿忘身後,戰意沸騰,長梁陶家,非論男女,大家善武!
陶勿忘雙瞳幽深遠視,看著遠處的船漸漸靠近,揚起一抹淺笑,倒是挑眉道:“親衛隊全數到船艙候命,至於顏真卿恐怕已經逮到鑿船之人了,叫他帶上來。”
“是!謹遵二爺之令!”
“太臟了……”
話音未落,隻見顏真卿一個利落的回身抽刀,其行動行雲流水,身姿傲視蕭灑,卻不應時宜的響起了“噗”的一聲,下一刻隻見漫天血花如雨,從天而降,而中年男人的頭向後倒去,隻剩下脖頸後一層皮堪堪粘連著。
雪碧可貴的冇有屈就在陶嬌歌不幸的眼神中,反而站在了門口,一副毫不讓你踏出半步的模樣。
“嗯,我們船缺個旗號啊真卿,你看到冇,彆人船那麼大一麵旗號還畫了個骷髏,明顯在大河之上,還想栽贓到海邊海盜身上,這雖說畫虎反類犬了,可也有氣勢不是?”
顏真卿麵龐白淨,五官矗立,通俗的眼窩很有一番風味,現在在他身後用繩牽著一個走路踉踉蹌蹌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衣濕漉漉的,唯有一雙眼睛帶著怨毒。
這一刻整艘船的氣勢如同長虹貫日,齊聲高喊的陣容,讓劈麵船上奔騰而來的黑衣人也不由得滯了一滯,而顏真卿卻不知何時冇了蹤跡。
陶勿忘轉過神來,一臉笑意的拍了拍顏真卿的肩頭,話語逗趣可此中寒意濺起,涼涼的聲音比吹來的河風還要徹骨三分。
一時候從船上各個角落中,竄出很多少男少女,也不知他們藏身那邊,就這麼俄然從陰暗的處所蹦躂了出來,嚇了很多丫環小廝一跳,也頭一次曉得陶府的親衛隊,氣力真真是不俗。
陶勿忘站在船頭,秋風吹起他的層層衣襬,也吹飛他的長髮,而他卻仍然矗立在船頭,如同一杆標杆,鼎立期近將來到的暴風雨當中。
“二爺,親衛隊小五子候命。”
陶嬌歌撐著頭哀嚎一聲,卻剛好打斷了雪碧滾滾不斷的小嘴,拍了拍額頭,陶嬌歌苦笑道:“我不愛讀,是因為我早已背下來了,當大敵來犯,陶家高低皆按軍規行事,由身份最高之人批示,令行製止,如同疆場。現在船上身份最高的便是小叔叔,以是你這丫頭就必須服從小叔叔號令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