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有些挫敗,他問:“是魏琅嗎?”
仗打到第三年,天子禦駕親征在陰山活捉了突厥可汗,他當場斬了突厥可汗,卻又命令將他厚葬。突厥降後,陳衍卻冇有立時回京,反而在突厥那邊留了一段時候,觀民風民情,終究未殺俘民降民,下旨在突厥故地設立了都督府,分批遷民,大同教養。
林淡穠轉頭看他,見他眼中滿滿竭誠,忍不住一笑,然後卻又很快淡了去,她說:“不想,魏公子倘若尊敬我,便承諾我不要讓任何人曉得。”
林淡穠不解地看他,但很快明白過來。她看著陳衍的模樣,破天荒地冇有解釋,任他去曲解。
廢三載之功,魏琅與林淡穠終成這一本小小的、短而精的蒙童經籍。魏琅重經義事理、文采風騷,林淡穠卻有愛人、尊己、平眾生之心,兩人雙劍合璧、相得益彰。魏琅賞識半晌,問:“淡穠,你感覺應當叫甚麼名字比較好?”
魏琅手一頓,化作個墨點,他放下筆走上前去,不解又獵奇:“女人當真不具名?莫非不想名傳天下,事說千載。”它對男人來講不敷,但對一個女人來講卻已經夠了。
“賢人征突厥,平四方,四夷臣服、天下歸心。”魏琅畫上最後一筆,合上書道:“而我們,現在也大功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