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鍋盔拿出來放在一邊的石上,用大葉子蓋好。
“大水哥,我和你現在真是在吃糠咽菜啊,你看,飯裡有糠,菜是野菜。”
那邊,花兒倒出一點高粱米,多加了些麥糠,又把馬齒莧和刺兒菜也和在了一起,加了少量鹽,就著鍋底做了個鍋盔。
“嘻嘻,”花兒一聽大水哥問這個,來精力了,“我們倆是叫花子,鎮上很多人全熟諳咱倆,很多人賜給過我們東西吃,那田螺乾脆就按叫花子來起名,大師反而信賴我們。”花兒娓娓道來。
大水也冇力量去釣青蛙了,就又摘了些馬齒莧、刺兒菜,用蓖麻籽做油,炒了放用勺裝在碗裡。
“對了,我想問問花兒,你為甚麼把炒田螺叫做叫花田螺呀,另有,你如何曉得賣3文一包的代價呢?”
他們有一個大陶盆,不過現在要用它把野菜和著麥糠做飯用,還是先把田螺放在小石坑裡吧。
大水把統統已經發乾的炊炊草全割了下來,用鐵鍁頭切成一尺半長,然後半數,有一把粗的時候,掐緊了,就把炊炊草從尾端細細地捆起來,另一端散開著,一個鍋刷就做成了,提及來輕易,主如果要捆得健壯,要不消幾次就會散了。
到了家,已經是中午了,兩小我全餓壞了。
“花兒,這是如何了?”大水嚇了一大跳,趕快問。
兩人搬來枯木墩子,坐在鍋邊吃了起來。這是他們兩個幾年來第一次吃到本身用糧食做成的飯,這頓勉強叫做飯的吃食,在兩小我內心,不啻是山珍海味。
“好,我去采。你歇會吧。”畢竟花兒剛纔哭了,大水想讓她歇息一下。
“太好了,炊炊草多嗎?”
吃完飯,花兒把買來的東西收好了,大水也不問她收在那裡,包含剩下的幾文錢。
大水疇昔哄了幾句,花兒纔好了些。天已經下午,兩人抱了些蒲棒秸回蛙兒崗去了。
花兒想起了集市上看到的藤條編成的小筐,大水哥前兩天也折了一些藤條,她也想編一個,如許就不消抬著鍋去集市了。但是她不會編,買一個又感覺太貴,就跟大水籌議。
“未幾,我估計也就夠紮三四把用的,剩下的都是青的,炊炊草冇乾枯的時候做不了鍋刷,剩下的也就能再紮個兩三把。”
“彆,大水哥,我們來賣錢吧,如何也值5文吧。”
晚餐是剩下的鍋盔,烤青蛙,花兒說,明天煮菜粥吃,另有,撿來的八角已經用完了,下次賣完叫花田螺,還得再買點八角,買碎的就行,便宜。
大水心想,如何花兒又成了財奴了。他們太窮了,1文錢都恨不能掰成兩半花呀。
花兒返來的時候,大水隻做好了一個。
大河忙完後,又釣了十幾隻青蛙,就著河邊掏洗潔淨,一會兒烤著吃。岸邊的花兒還冇能編出半尺的籃子,她細心回想集市上看到的模樣,但是真編起來就是搞不定,已經氣得神采通紅了。
“哥我會想體例讓日子好過些的,放心吧!”
“嗯。”
“嗯,大水哥,我們再不當叫花子看人眼色了,我們甘願吃糠咽菜!能如許,已經多不輕易了啊!”花兒的眼圈又紅了,“大水哥,我吃糠咽菜也感覺苦澀。”
大水吃得直巴唧嘴,昂首正要開口說話,他才瞥見,花兒哭了,冷靜地吃著飯,兩行淚水已經無聲地流到了嘴角。
用從河裡捧來的細沙刷鍋的時候,大水想到了甚麼:“對了,花兒,蛙兒崗上有炊炊草,捆起來能紮成鍋刷,我把乾的扯下來,做把鍋刷。”這個不是甚麼技術活,大水必定本身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