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屋,金氏笑道:“娘,三弟妹和玉兒來了!”
“扣扣扣”,白家老宅的院門被人敲響,金氏眼睛閃了閃起家道:“爹,娘,你們吃著,我去開門!”
秦氏與白玉兒上前叫道:“娘(奶)!”
小姚氏自是樂意,但姚氏卻不乾了,她嚷道:“哎呦,家裡可冇蛋了,肉也隻一條,還得留著過幾日臘八時吃呢!”
秦氏與白玉兒下了馬車,白玉兒見老宅的大門關著,攏在袖子裡的手不捨得伸出,迎著北風砰砰砰敲了幾下立即放在嘴邊哈了幾口熱氣,實在是太冷了。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方纔他有多高興,此時他就有多肉痛,明顯他已想起這事兒。他陰沉著臉喝道:“當初要不是你調撥,我會把老二家的除族?”
白美菊抹抹油汪汪的唇道:“奶,我上回在你屋裡看到另有好些大肉呢,再說此次二嬸兒來不是還拎著這麼多嗎!另有雞蛋也這麼一大籃子,我瞥見你吊在房梁上了,奶,你不會是忘了擱哪兒吧!”
直到姚氏神采龐大的說道:“老頭子,你忘了,白鴻文一家已經除族,與我們老白家算不得一家人了。”
金氏見隔壁的老張家的大兒媳在那兒探頭探腦,難堪的笑道:“嗨,估計風颳的太響,我在娘屋裡做針線冇聽到!大嫂真是的,在廚房燒飯竟也冇聽到!”
隔壁都聽到響聲出來看,院子裡的人卻冇聽到,說出去誰信!
臘月的風似刀割似的刮在人臉上生疼,白玉兒縮縮脖子,把頭上的兜帽往下拉了拉,甕聲甕氣道:“娘,我感覺這些東西夠了!我們走吧!”
姚氏從那今後內心不由也出現了嘀咕,那日她如何就俄然把那兔崽子一家給除族了呢!今後那兔崽子真的仕進了,豈不是冇她甚麼事兒了?那如何行呢,她還等著做老夫人,保養天年呢!
這金氏還真是有幾分城府。
一個時候後,馬車停在白家老宅外。
除族兩字被劉孀婦咬的很緊,一雙眸子更是諷刺的看著姚氏。
正房金氏苦口婆心的勸著姚氏,“娘啊,我去把門開了吧!這天寒地凍的若給三弟妹她們凍出好歹來,讓村裡長舌婦看到還不得說您刻薄啊!畢竟他們一家是除了族的,還這麼大老遠的,迎著北風來看你!”
姚氏盤著腿恩了聲,又斜著眼兒在秦氏二人身上打個轉,半響才道:“來了,坐吧!”
白老邁白老三見老兩口吵起來,又見姚氏的一番話說的白老頭神采黑沉的似要滴出水,各自推了把本身的媳婦讓她們勸勸,金氏是不樂意的,但在白老二緊盯的目光下還是上前與小姚氏各自拉著姚氏的胳膊,誰想姚氏一腳踢在她腿肚子上,疼的她哎呦一聲。
白玉兒感激道:“恩!感謝三嬸兒!”內心則悄悄警戒,不明白金氏打的甚麼主張,竟俄然對她熱忱起來。
咦,竟然冇刁難她們?不是白玉兒犯賤,實在是姚氏的態度太不普通了,白玉兒不由把心提的高高的,但是一向待到吃午餐,也冇見她發難。
“除了族又如何,那還不是我白家人?”姚氏被人戳到痛腳,吊著眼睛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