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熟諳的景色讓薑月昭覺得,本身所接受的統統不過是一場夢。
溫修奕滿目錯愕捂住胸口。
“月昭,我隻把她當mm罷了。”
“公主息怒啊!”
如此陌生的姿勢,驚的溫修奕連退三步,驚駭又錯愕的看著薑月昭,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什,甚麼?”溫母聞言滿臉錯愕,像是聽到了甚麼不敢置信的話似的,忍不住進步調子道:“薑月昭,你是瘋了不成!我但是你婆母,你豈敢如此不孝!”
“月昭,你如何了?”
“清君側,誅殺逆賊薑月昭!”
她抬手顫抖著撫上頸側,那鋒利的劍刃劃破肌膚的疼痛猶在,心頭滿盈而起的痛意令她突然紅了眼眶。
溫修奕從未想過,夙來對他靈巧懂事的月昭,竟會對他拔劍相對!
“……”
薑月昭思及此處,心口一陣氣血翻湧。
薑月昭偏開首眸色冰冷,暗中放出求救信號,接著滿臉嫌惡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潑墨的夜色下,鋒利惶恐的腔調劃破了沉寂的夜空。
“……”
薑月昭像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話似的,輕飄飄抬眼看向溫修奕道:“你那是表妹還是戀人,是養病還是養胎,需求本公主替你好好查一查嗎?”
“清君側,誅殺逆賊薑月昭!”
“你服侍不好夫君,我便為他納妾!”
他與新帝勾搭,害她親族全數慘死無一倖免,為討新帝歡心不吝誘她入宮暗中下藥,親手將她奉上新帝龍床,幾乎蒙受侵犯玷辱!
那曾經庇護父皇庇護她的禁衛軍,現在拔刀相向。
薑月昭持劍立於殿前,垂首看著站在最前麵清俊儒雅的男人,殷紅的唇瓣扯出一抹淒絕的笑容:“溫修奕,如有來世,我定要你為我親族陪葬!”
薑月昭一席紅妝站在殿前,精美的臉龐上感染著點點血汙。
唯有這溫母,仗著她對溫修奕的愛意,肆意淩辱。
薑月昭持劍而立,再無昔日和順知禮的模樣。
可至死,方知統統皆算計!
……
溫修奕上前攔下了溫母,轉頭看向薑月昭一臉痛心之色說道:“月昭我從無納妾之心,我曉得你是怪我讓柳家表妹入府小住,你內心有氣也不該對母親不敬。”
薑月昭臥躺軟榻,就這麼懶洋洋的望著溫母,看著她這熟諳的嘴臉,目光再無半點尊敬。
原是上天垂憐,給了她重新來過的機遇。
特彆在他設想,捨命相救的環境下!
宿世她生辰宴遭受刺客,是溫修奕義無反顧擋在了她麵前,而她吃驚昏倒。
為他向父皇謀取官職,將外祖留給她的玄甲軍交於他掌管。
檀香嫋嫋。
“月昭,你感受如何?”耳畔響起和順的嗓音,薑月昭抬眸看去,隻見床邊站著的青年男人,青衣冠服眉眼儒雅暖和,胸前綁著紅色的繃帶布條,正微微傾身滿臉擔憂似的扣問道。
即便她強即將柳家表妹納為妾室,本身看在溫修奕的麵子上也忍了。
宿世,她是身份高貴靖國嫡公主,大家都對她卑躬屈膝。
“溫修奕,本日不殺你,終有一日,本公主會親手斬下你項上人頭!”薑月昭眉眼冰冷,滿眼的狠厲之色。
血霧滿盈,溫修奕提劍,一步步走上金鑾殿,明朗的聲聲響徹殿宇。
薑月昭睜眼所見,不再是金碧光輝的殿宇,而是那木質的床榻處吊掛的輕紗帷幔。
紫柱金梁,雕龍描畫,金碧光輝的殿宇當中。
這一幕再熟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