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婉這口氣憋在內心已經憋的太久了,她就是不甘心,就是不平氣。
剛巧這時畫舫靠上了船埠,薑月昭抬手叫雲暮拎著燈籠便下了畫舫。
“幸虧我滿心都是顧念你我多年訂交的交誼,不想你為了個底子不喜好你的男人,倒是這般作態,口口聲聲指責月昭公主對越將軍偶然,莫非越將軍對你就成心了?”
薑月昭似是帶著幾分嫌惡甩開了俞平婉的臉道:“想來你是曲解了,本公主並未應越將軍的求娶。”
“越將軍但是求之不得呢。”
她為越將軍感到不值,這類仇恨的情感乃至讓她矇蔽了所聽,並非月昭公主執意要嫁,這是越正濯主動求娶的。
月昭公主這一去一回並未廢去太多時候,但是韓依玲幾人倒是有些等不住了,裴瑩瑩原想出來看看是如何回事,卻如何也冇想到竟不測聽了這麼一番話。
“你想嫁入長信公府?”
那迎著夜風站在床邊的女子,姿容絕色紅唇揚起綻放笑容,一雙鳳眸儘是戲謔傲視之態垂眸看著她道:“你求之不得的越夫人之位本公主不無甚興趣。”
本該是儒雅的新月白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卻不見半分儒雅清秀,反而為他添了幾分貴氣,與那從畫舫上走下的月昭公主甚是相配。
“你記著了,求著本公主的人是他,你既如此不甘心不若去勸勸越正濯,叫他收心娶你。”
“越家現在的身份職位,何需娶一名二嫁的公主。”
“你算個甚麼東西,又是以身份身份對本公主指手畫腳?”薑月昭僅存的那點兒耐煩蕩然無存,早前對俞平婉勸說之時升起的示好之念亦是消逝殆儘。
裴瑩瑩早知俞平婉心儀越將軍,可她既已被越將軍拒了情意,怎會這般笨拙去指責月昭公主!
“月昭公主與你從無仇怨,你何故這般辱她!?”
“嗬。”薑月昭腳步一錯,鳳眸冷然掃了他一眼,乃至無本分停滯直接揚長而去了。
“裴家二女人與你厚交,真是……”薑月昭皺著眉搖了點頭,抬腳道:“本日給她薄麵本公主不與你窮究,若再有衝犯,這河燈開道的盛景,本公主不介懷讓你親下河邊體驗體驗。”
那著一身新月錦袍的男人站在岸邊,身側侍衛拎著一盞玉兔仙燈,墨髮束冠腰佩美玉,端的是俊美無雙的模樣,肩頭披著墨色披風在夜風下吹動愈發顯得他身姿偉岸了。
言外之意,不介懷把你丟下去復甦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