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把此事就此揭過,那是因為害微兒受傷的是止兒,還是在止兒並不是成心的前提下,卻不能因為韓氏那幾句胡塗話鬆口,那不是即是奉告彆人,微兒受傷是咎由自取嗎!
容昕被曾氏問的一臉板滯,瞧瞧這個,瞧瞧阿誰,驀地一拍腦袋:“壞了,mm必然是還在聽雪林裡找路呢!”
公然,老夫人聽了韓平的話後,側頭叮嚀道:“良辰,把那侍女帶出去。”
這話一出,在場世人神情各彆,老夫人麵色微沉環顧一圈,這纔看向韓止,問道:“止兒,那你給祖母說清楚,你是如何害你表妹受傷的?”
向來冇法無天的小霸王灰頭土臉的去找迷路的妹子去了,一邊往外跑一邊悲忿地想:能怪他把容嵐突破頭嗎,每次她迷路,先捱罵的都是他!
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氛圍很有幾分劍拔弩張,一向默不出聲的韓平俄然開口:“祖母,我們幾個疇當年,另有一名侍女在場。主子受了傷,侍女難逃瀆職之責,依孫兒看,該懲罰那侍女纔是。”
陶氏夙來體弱,膚白唇淡,聲音也是細細的,可玄月聽了,神采卻更加丟臉,好一會兒,終究道:“婢子……婢子當時見兩位表女人在說話,不好打攪,就站在遠處躲避了,等聽到動靜,就見三表女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正說著,俄然就是一陣重物接連倒地的聲音,程微披垂著頭髮從裡間衝了出來,一臉惶恐撲進了老夫人懷裡,眼淚簌簌而下:“外祖母,您冇死,您冇死,太好了……”
見兒子滾出去了,曾氏抿了抿嘴,溫婉笑道:“義母,您看,孩子們都是讓人頭疼的,現在關頭還是看微兒到底如何了。”
韓止一掀衣袍,跪了下來:“是孫兒害微表妹受了傷,請祖母懲罰!”
衛國公夫人陶氏俄然開口:“玄月,老夫人問你話,你就好好答覆,不消怕,照實說就好了。”
肅立一旁的韓秋華悄悄搖了點頭,心道表麵渾厚誠懇的二弟本來有副小巧心腸,她曉得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兒?
“外祖母,請您彆生止表哥的氣,要怪,就怪瑤兒吧!”程瑤俄然跪了下來,“我本來正和三妹在紅梅樹下閒談,因為雪後路滑,不謹慎滑倒了,剛巧當時止表哥過來了,看到我跌倒就疇昔扶,三妹恰好也去扶我,止表哥這纔不謹慎碰到了三妹,害三妹跌倒,歸根到底,都是瑤兒的錯!”
侍女玄月說未看到,再問下去就有些丟臉了,景王世子妃曾氏忙道:“義母,既是一場不測,就算了吧,您瞧這些孩子一個個嚇得臉都是白的。孩子嘛,可不都是奸刁的,我都冇美意義跟您說,昕兒還曾把嵐兒的頭突破過呢。”
老夫人活力,韓氏一樣又氣又急,心道母親真是老胡塗了,微兒的性子她當孃的還不體味嗎,此事究查下去還不定如何呢,不如就此打住,起碼大嫂還心存歉疚,今後就不好再提起年初那事了。
俗話說正打打盹就有人遞枕頭,還是親閨女知心,老夫人總算尋到了宣泄口,當下眉毛一豎痛斥道:“胡塗,哪有女兒還昏倒不醒,當孃的不但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反而先說女兒不是的!”
老夫人一言不發,滿室鴉雀無聲,韓氏終究忍不住道:“母親,我看此事就算了,微兒本就是個跳脫性子,哪能怪到止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