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堂妹,你如何見人不說話呀?”程瑩不滿地詰責。
這小魚荷包是她自從收了二哥“巧天成”的胭脂後,時不時跑去池邊察看小魚戲水,光練習畫小魚就練了兩個月,然後又華侈了很多布料才做成的!
她強忍肝火,彎唇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纏著哥哥要甚麼新年禮品。再者說,這禮品都是彆人主動送,哪有眼巴巴伸手要的事理?”
小女人一想到那顆金燦燦的花生,就氣得咬唇,無師自通學會了女人的在理取鬨:“二哥,如果,如果我和程瑩同時落了水,你會先把誰救起來?”
“十三堂兄,你,你把這個送我?”程瑩捂住了嘴,“這,這也太貴重了,能買多少荷包呀!”
程澈笑了:“微微,二哥甚麼時候騙過你?”
“也好。”程微不再提回飛絮居的事,表情愉悅跟著程二公子走了,連充公到哥哥新年禮品的事也不計算了,心想二哥為了護住她的小魚荷包,從速找東西打發程瑩呢,碰到傷害還會先救她,有冇有禮品纔不首要。
“微微,你生二哥氣了?”程澈抬手想替程微拂去肩頭被芭蕉葉蹭上的積雪,似是想到甚麼,抬到半空停下,冷靜把手收了歸去。
心中冷靜彌補道,更首要的是中間另有個披髮著寒氣的妹子,凍得他手滑了!
有甚麼對勁的,十三堂兄明顯是她親哥哥,要不是過繼到了他們家,現在該是程微叫十三堂兄纔對!
程澈盜汗都要流下來了,不是怕這位揚著笑容討要壓歲錢的堂妹,而是嚴峻身邊披髮著寒氣的妹子,忙往腰間一摸,取出一粒金花生來。
程澈站定,態度非常恭敬:“九堂伯,堂伯母,過年好,侄兒給你們拜年了。”
婦人早就在細心打量程微,聞言點點頭:“冇錯呢,微姐兒實在五官都冇變,就是人瘦了又白淨了,這才瞧著竄改大些,這才真是女大十八變了。”
“娘,您如何能如許!”程瑩一臉愁悶,心想甚麼當嫁奩,說不準這金花生就便宜哪個小侄兒了。
中年男人特有的降落聲聲響起:“瑩兒,如何這麼冇有端方,我說過多少次了,那是你堂兄,不是你哥哥!”
程微氣得嘴唇都白了,豁然站起來,目光落在程瑩挽著程澈的手臂上。
“誰說冇有!”程微下巴微抬,“巧天成的胭脂水粉和香露,二哥每種送了我幾樣呢!”
程瑩一樣感覺很委曲,抬腳欲追,又停下來。
程微彷彿纔回神:“九堂伯、堂伯母,過年好,侄女給你們拜年。我就是病了一場,見誰都彷彿好久未見過似的,腦筋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程澈萬分委曲:“當時不是擔憂瑩堂妹把三妹送的小魚荷包搶去嗎,真搶去,二哥總不能搶返來,以是急著找個物件,本想送顆銀花生的,誰成想一焦急就拿錯了。”
“但是,他本來就是嘛,不然如何會對我格外好呢?”程瑩從荷包裡摸出那顆金花生,遞給父母看,“爹,娘,你們看,這是哥哥給我的新年禮品呢!”
他目光往中間移去,落到程微臉上,遊移了一下問:“這是微兒吧?”
“過年好,過年好。”程九伯連連點頭,心道到底是在伯府長大的,這個孩子是一年比一年出眾了。
“微微想聽實話麼?”
程三女人衡量物品的代價明顯和凡人不大一樣,起碼在程瑩看來,這小魚荷包就是平常玩意兒,不過模樣別緻風趣,用的布料又好,當作新年禮品還是不錯的,她要的又不是甚麼貴重物件,堂兄冇有回絕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