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能拯救，可冇說能叫他們家的子孫作奸不法還不被查吧？”崔長陵見她呆頭呆腦的模樣，又感覺好笑。

王羨嘴角一動，麵色也不大好，明顯有話要辯駁。

“你十年來不體味蕭道之，人家可一定不體味你。”王羨昂起下巴來，“我疇前聽阿耶與我講過一句話，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想啊，蕭道之一個使持節刺史，掌軍權，熟知軍中事件，而現在他又很能夠附逆謀逆，你說要真是企圖謀反，能不好好研討你這個尚書令嗎？”

嘴是長在人家身上的，那話還不是由得他去說。

她說完了，好似掰著指頭在算甚麼，崔長陵低頭看著她：“算甚麼呢？”

“你很難過嗎？”

崔長陵笑容漸漸的從臉上消逝，換上了一派凝重：“大抵不會。”

崔長陵便笑了：“那你想得還挺全麵的，我都冇留意這些，要照你如許說，那是得好好留意我這個尚書令的一舉一動。”

崔長陵一揚手去揉她腦袋：“你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趕路這三四天就一點兒也不累嗎？我都替你累了。”

這一整套的行動行雲流水，等崔長陵做完了，一回身，正都雅見了呈現在門外的宋輕舟。

她思忖了斯須，騰地站起家來：“我問你，鄭檀道的信倘或已送往建康，更有甚者，如果已經到了鄭度之的手上，你就不怕他四周走動，或是乾脆去見了庾侍中，打亂你統統的打算和擺設嗎？我們已經在襄陽了，說句刺耳的，敵暗我明，我們就像是那板上的魚肉，如何看都是任憑人家揉搓的吧？”

“以是啊——”她有些小對勁，更加拖長了調子，“你感覺他會上趕著奉上門來給你立威嗎？”

肩膀上一沉，王羨側目昂首去看他，卻發明他始終沉寂如水，站立在一旁，好似她統統的擔憂，他全都未曾放在眼裡，她一時倒吸口氣：“你如何一點都不曉得驚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