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晗發覺有異,悄悄扶了扶靖王的手臂,“父王?”
靖王怕有朝一日歐陽晗曉得了那些不成言明的奧妙會更加接管不了,以是他纔想讓兒子儘早結婚,走出段芷溪的暗影。但是現在看來,彷彿冇有阿誰需求了。
歐陽晗的視野微微一顫,抿緊了嘴角。父王到底還是愛本身的,哪怕他是如此得不爭氣。
“父王,孩兒問您,讓我跟漣衣結婚是您的主張麼?”
刹時的錯愕以後是震驚,繼而是深深的羞慚,“如果……如果阿誰孩子冇死的話,或許、或許我就會把你留在你孃的身邊了。”
“冇錯,進宮。”歐陽晗用暖和而又果斷地目光回視著靖王,緩緩說道,“我承諾過漣衣,就必然能做到!君子言而無信,那就不是君子了而是小人。”
靖王勉強一笑,穩了穩心神,說道;“如果……你不喜好,父王能夠去跟你孟伯伯籌議。”
“進宮?”
關於這些,歐陽晗始終冇有開口扣問,但是作為祖父和父親最心疼父親的孩子,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另一個題目。
“你不是……”靖王現在心頭如同被紮了一刀般,“你不是還要去尋覓你母親麼?”
統統!
“你這孩子,怪不得老祖宗每次都說你的嘴巴上就像抹了蜂蜜一樣甜,我看真冇錯。嘉獎彆人時還不忘歌頌本身兩句。”
聽慣了“父王”,靖王這才曉得本來聽到兒子稱呼本身為“爹”要比阿誰硬生生的“父王”親熱很多。
皇上他是要給孩兒賜婚麼?
“晗兒……”靖王回過了神,看著兒子,眼睛裡暴露慈愛的神情,“如果阿誰孩子還在的話,那父王寧肯你做個自在的江湖旅客,也不肯讓你揹負著私生……唉,現在看來確是父王錯了……”
想到這些,歐陽晗眸色深深地看了靖王一眼,後者隻淡淡地回他一笑,神采安靜。
歐陽晗有些不風俗如許溫情溫和的父親,鼻子開端有些發酸。身為人子,他有何嘗不曉得父親對他的峻厲是為了他好,就像父王本身說的那樣。之前對他峻厲隻因他歐陽晗是靖王府的少主,今後靖王一脈還要仰仗他呢。但如果本身隻長成一個不學無術、養尊處優的紈絝後輩,那麼父王最後曆儘千辛把他帶返來,讓他做了嫡子封世子,讓他在最好的環境中接管最好的教誨的那份初誌就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