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識月在安貞郡主的眼中讀出了上位者的傲氣,內心暗忖,這位安貞郡主不簡樸。
穆識月不知鳳陽另有這號人物,獵奇心頓起,有禮的問道:“無妨,韓姐姐隻是和我們開打趣罷了,敢問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紅衣女子還冇有說話,身邊的韓二女人一臉高傲的說道:“這是我表姐,安貞郡主”。
穆識月冇有想到能在鳳陽見到安貞郡主,她的母親也是在隆嘉八年仙逝的,隻比太皇太後晚了兩個月,如此看來安貞郡主也是剛出大孝期。
安貞郡主就是那位叛變身故的齊王之女,也是齊王獨一的血脈。
“你……”,穆景雲讓韓二女人一句話刺了返來,隻說了一個“你”字就不曉得該如何對付了,一張嬌俏的臉充滿了怒意卻冇法回駁。
因著瑾妃的原因聖上冇有連累到韓府,但也不再對韓氏族人委以重擔。
齊王拉攏當時的金吾衛批示使打著二皇子暗害先皇,謀朝篡位的名號舉起了反旗。終究事敗,死在了眾將士麵前。
穆識月莞爾一笑道:“不敢當姐姐的嘉獎,mm在家行六,是五房的女人”
安貞郡主的要求當然不敢有人回絕,穆景雲倉猝的請郡主上座。
何況她是善於皇家彆院、善於太皇太後之手的,在那彆院當中除太皇太後以外她的身份最為尊崇。如若冇有點活命的本領,又怎能在太皇太後薨逝以後主動上書守陵,這也是位曉得守分的聰明人。
“二表妹”,紅衣女子俄然出聲禁止了韓二女人的話,韓二女人愣了一下,低低的哼了一聲冇再說話。
過了好久慧娘才返來,她一出去就連連道歉:“讓幾位朱紫久等了,是奴家的不是”。
韓兆去官,率族人遷迴應城,隻是趕上那年應城發作時疫全城戒嚴,族中世人商討後決定放棄應城改遷鳳陽,今後就在鳳陽紮下了跟。
穆景雲自被韓瑤刺了一句後就彷彿失了渾身的力量,一向在保持沉默,現在也不得不開口:“家裡這麼多人總不能都帶去吧,到時誰去誰不去還得家裡長輩決計”,
韓二女人聽了這話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斜眼瞪著穆識月道:“你是穆家的哪位娘子,如此牙尖嘴利”
這等人物不能獲咎也不敢過分靠近,穆識月隻能揀著鳳陽的風景之地和安貞郡主周旋著不至於冷場。
穆景雲和穆識月都是一愣,穆景雲不敢信賴麵前的紅衣女子竟是位身份崇高的郡主,而穆識月倒是納罕著本來這位就是安貞郡主。
齊王叛變後齊王妃被迫殉葬,齊王府灰飛煙滅,時年剛滿週歲的安貞郡主就被當時還健在的太皇太後接到了身邊扶養,為了不讓聖上內心有隔閡,太皇太後帶著安貞郡主移居到了延壽山的皇家彆院。
她這句話說的就有些不客氣了,見機一點的都明白,這是在指責韓二女人偷聽彆人發言還理直氣壯,她卻給偷聽的人賠不是,任你有一肚子火也冇法宣泄,隻能乖乖認著。
統統安排安妥,眾丫環有素的立在了安貞郡主的身後,一時候屋內竟溫馨的落針可聞。
麵前的韓二女人穆識月是不熟諳的,隻是模糊記得彷彿是和三姐有甚麼衝突,現在看來這衝突在本身還年幼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