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金三少的眼底已經冇有了方纔的笑意,冷冷的問。
轉頭四外看了看,正巧瞥見了跟在他們後邊的穆識月,計上心頭,指著穆識月說道:“阿誰丫頭,對,就是你。我看你長得挺討喜的,這小我我送給你了,放心用,不要客氣”。
金三少彷彿被她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打動了,神采變得有些凝重,轉頭看向程四爺輕聲道:“君子不能人所難,程四爺不如賣我個麵子放了她吧,你若想要,轉頭我挑兩個好的送你”。
“嗬,好人?哈哈,太好笑了,女人恐怕是第一個如此說我的人”,金三少彷彿聽了最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金三少嫌棄的用扇子悄悄揮走了搭在肩上的手,揚起一抹更加明麗的笑容:“不久,昨日我們不是才見過嗎”
“但是,您救了我,我就是您的人了”,女子彷彿是怕極了阿誰程四爺,抓住一根拯救稻草就不放了。
她冇有擦眼淚,任由它們漱漱的落在腮邊,順著小巧精美的下巴滑到脖頸,隱在衣領之間,這副美人垂淚的模樣連穆識月都動容了。
目光下移,嗬,海青藍灑金芙蓉花……
她的聲音一絲不落的傳入穆識月的耳朵:“公子,求您好人做到底,恩賜我一條活路吧。我爹是個賭鬼,我如果再歸去還是會被他賣了的。我曉得公子您是好人,求您收留我,我甚麼活都會做,必定不會讓公子費事的”
程四爺一臉無法的道:“三少不知,這小娘子的爹欠了我們賭坊一大筆銀子,還不起就把他這女兒賣給了我。我看她還算有幾分姿色,就找人好好調教了一番,本日出去談買賣帶著她本來籌算給我長臉的,卻不想她把我一個大主顧給獲咎了,你說我還能輕饒她?”
穆識月感覺本身的臉已經過剛纔在擷芳齋的玄色變成了綠色,這反麵她在集優坊選的布料一模一樣嗎。
疤痕男人的謾罵聲在那朵芙蓉花的聲音中停了下來,四周彷彿一下子溫馨了,穆識月來了興趣,乾脆不走了,她倒要看看這芙蓉花是何方崇高。
這下子程四爺是真的怒了,向前兩步抬腳踢在了女子的身上痛罵著:“你這小娼婦,你不要臉爺的臉還得要呢。你們幾個,過來,把她給我綁歸去”,他順手指著身後的幾個仆人號令到。
那女子跪伏在金三少麵前,不斷的磕著頭,隻半晌額前就磕出了血絲,接著說:“隻要公子肯救我,我情願給公子做牛做馬”。
穆識月將要分開的腳步頓住,回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說程四爺,人家女人瞧不上你,又何必能人所難,你如果想要美人,芙蕖巷裡勾一勾手指不是隨你挑”,一道開朗的男聲高聳的打斷了青年男人的謾罵。
卻在轉刹時又把笑容清算的乾清乾淨,擺出一副迷惑的神采問身後跟著的小廝:“摸魚,我們家缺丫頭嗎?”
程四爺領著一群仆人呼啦啦的走了,本來擁堵的街道一下子就寬廣了起來,穆識月不再想,擔擱的夠久了,三姐恐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吧。
程四爺嘻嘻的笑著問“如何,三少對這小娘子有興趣?”
小廝笑嘻嘻的點頭:“三少真愛開打趣,我們家缺過甚麼嗎”。
“客氣客氣,那我就先走了,煩請三少代我給老爺子問好”,程四爺客氣有禮的向金三少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