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驀地抽回擊,將鐵劍逼在對方頸側:“如果你真的是他就好了……素心姐。”
九央似笑非笑瞥了沈恪一眼,徐行向蕭道鸞走去。
“丹……修……啊……”九央拖長了腔調,粗糲的嗓音帶著彆樣的嬌媚,“小僧修的不是甚麼丹,隻是個歡樂禪。”
越歌形成的外傷對九央而言不痛不癢,他不過被逼退半晌,又欲再次迎上來。但是他一臂持握的金剛繩被人扯了一下。又一下。
加上兩手中的骷髏鐘和虎牙鼓,恰是金剛伏魔時的六臂忿怒相。
到了元嬰期的劍修,應當能夠和靈劍建立起感到,就算靈劍脫手,也能重新召回。至於劍氣,就算不能順手用來斬人於無形,也該當能在戰役中有所服從。可惜沈恪此時一概不會,空有元嬰期的境地,揮動鐵劍的模樣和築基冇甚麼兩樣。
九央笑笑,足尖點地,輕巧回身,避過沈恪從背後刺來的一劍。
金剛瞋目,不取六塵,天然性無可摧。
他想這麼做已經好久了。
沈恪道:“少抵賴!禱雨鎮隻要你們這些丹修,不是你們做的,還能是誰?”
九央一手拉住蕭道鸞的衣衿,讓他靠近本身。
……
“看清楚這是誰的人。”
他一貫偏疼冷冷酷淡的人,卻向來冇有對一小我萌收回那麼大的興趣。他想要那雙甚麼也不能停駐此中的眼睛,因為情動而遊移、惶惑,最後隻映出他一小我的身影。
沈恪心念一動,在又一次用劍格開偃月刀之時,借力後退,從視窗翻身而出。
“想要把你的每一寸都好好嘗過,這裡,另有這裡……”
沈恪挽住蕭道鸞的脖子,壓著對方的後頸,讓他微微低下頭。
“也不會那麼快。”
九央的麵龐扭曲,膚色泛青,想來平白多出四隻手臂,不是甚麼好受的事。他撫胸輕咳一聲,低頭蹙眉,隻是身有六臂,不管如何也不會再讓人感覺嬌媚了。
九央眯起眼。他因生在樂籍,自小在朱紫府上流轉,對察言觀色一貫敏感得很。哪怕現在信了那尊菩薩,日日跪在蒲團上對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這點無數吵架磨練出來的直覺也冇有拋下。他本能地發覺到了傷害,身形急退,口中緩慢唸叨:“如有眾生,暫見於我,則離貪慾,得菩薩歡樂三昧。如有眾生,暫與我語,則離貪慾,得菩薩無礙音聲三昧。如有眾生,暫執我手,則離貪慾,得菩薩遍往統統佛刹三昧……”
沈恪撫著蕭道鸞的下頜,輕聲道:“我還想吻你。”
那麼近的間隔,充足蕭道鸞聞到他身上的平淡檀香。冇有女子愛好塗抹的脂粉那麼濃厚的香氣,卻因為好似總隔著一段間隔,讓人想要靠得更近一些去探個究竟。
自九央背後伸出的手臂較凡人要粗上一倍,色彩黑青,閃動著金屬般的光芒。偃月刀拖地,收回刺耳的鳴聲。石板鋪成的空中上,自與刀口相接處,呈現一道平整的裂口,繼而四散開去,整塊空中開裂有如蛛網。
九央:“真的……不想嚐嚐?”
如許下去不是體例。
一執三叉戟。
還是是對著蕭道鸞,該死的。
九央用食指繞著本身的長髮,勾嘴笑道:“小僧不知。”
多生出的六臂冇有讓九央行動遲緩,六樣兵器一同橫掃,很快讓房內一片狼籍。沈恪閃避不及,被迸裂的木屑砸到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