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信賴我,將鑲玉樓這麼好的處所送給我,我當然不能讓王爺絕望。”
柳嬌娘走前躊躇一瞬,還是忍不住問道,“王爺,叨教七公子可在王府?”
“我和秦大達成和談,秦大會在宮中幫我清查顧家印章的下落,我則以鑲玉樓一半利潤作為禮品送他。”
夢中她被困在寧王府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時,某一日院牆外俄然有人叫賣甜酒。
宴去處捏著酒杯的手指微緊,“你想見他?”
這些文人學子已情願感染登仙繡坊和鑲玉樓的光,為鑲玉樓提詩透露才情,鑲玉樓則靠著這些提詩敏捷爆紅,可謂共贏。
“他晚些時候會去見你。”
宴行裕隨身服侍,他親手為元貞帝喝了藥,見元貞帝麵色陰沉,躊躇半晌還是說道,“父皇,兒臣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聽到印章,宴去處眉頭一跳,淡聲問,“印章?”
“多謝王爺。”
柳嬌娘目光一頓,麵上閃現憂色,轉頭喚道,“小七!”
鑲玉樓到底也是出自宴去處之手,柳嬌娘感覺此事還是要奉告宴去處。
“近身,服侍?”小七一陣牙酸,“誰說的?”
小七嘴角微抽。
宴去處緩緩點頭,“既是你做的決定,不必扣問本王定見。”
宴去處深深看著柳嬌娘,唇角噙著一絲笑,“本王聽聞你的鑲玉樓運營得很好,連那些酸儒文士都為鑲玉樓提詩,被人稱為鄴京第一大樓。”
“那不是應當的嗎?”柳嬌娘白了他一眼,“不然王爺為何讓你近身服侍?”
當時的她嚐盡百苦,那甜酒入口竟是前所未有的甜美,一起甜到了心頭,以是這甜酒就成了她宿世的遺憾。
“肖先生啊。”
宴去處彎唇,漆眸含笑,“你冇有讓本王絕望。”
“嬌娘這麼急著見我,莫不是想我了?”
聽到熟諳的黯啞調笑聲,柳嬌娘笑意更深,“你有冇有受傷?”
柳嬌娘放下酒杯,笑著點頭,“臨安間隔鄴京太遠,今後有機遇吧。”
宴去處眸中閃現一絲奇特的光芒,漆眸染笑,“嬌娘也喜好?”
宴去處眼中充滿賞識,“嬌娘,你做得很好。”
“實在我焦急見你,另有彆的一件事,鄭娘子說要去前州給顧家上香,但處統統些遠,我想讓你庇護鄭娘子,我才氣放心。”
宴去處沉默,也淡笑道,“也是,有機遇本王同你一起咀嚼。”
她隔著院牆同內裡那人買了一杯甜酒,那人說這是從臨安來的桃花釀,但因鄴京時髦烈酒的燒刀子或是溫醇的竹葉青,這類甜酒幾近無人問津,纔會當街叫賣。
“嗯,之前嘗過一次,那種甜美滋味一向繚繞心中,很想再嘗一嘗。”
“嗯。”柳嬌娘也冇有坦白,“我娘死前身上便拿著這枚印章,我想曉得我娘為何會不顧本身安危拿著印章,不回代州,而去平陽府。”
柳嬌娘臉頰含笑,“這些隻是雕蟲小技,王爺怎會看不出?”
宴康死不敷惜,可宴康到底出自皇族,現在宴康殘害女子之事不止傳遍鄴京,全部大鄴都曉得宴康所做之事,扳連宴氏皇族,連帶他這個天子都會蒙受臭名,實在可愛!
“嬌娘,你來了。”
柳嬌娘有些不安閒地彆開眼,忙轉移話題,“對了王爺,我前來還要同您說一件事。”
酒水不是烈酒,而是滿盈著一絲甜美的果酒。
元貞帝因為宴康之事,再一次被氣抱病倒。
玉石般的聲聲響起,驚醒柳嬌娘,她忙收斂心境,上前施禮,“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