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柳嬌娘便聽到太子被廢的動靜。
姚氏俄然發瘋,朝柳嬌娘撲去,戴著護甲的手指更朝柳嬌孃的臉上和眼睛狠狠刺去!
後宮一樣不平靜,太子被廢不是小事,諸妃嬪大要不敢多談,但那個不想生下皇子好擔當大統?
元貞帝現在恰是龍虎之年,保不齊她們生下的小皇子就能被立為儲君。
見姚氏如此,蒙氏才緩緩睜眼溫聲道,“皇後,太子落到本日地步,皆是你的任務,你不閉門思過,倒還來哀家這裡討情,實在笨拙。”
柳嬌娘也冇拐彎抹角,對簡嬤嬤這類在後宮多年的老嬤嬤來講,反而是直接問會消弭她心底疑慮。
二人聊得投機,柳嬌娘便問出心底的話。
“簡嬤嬤,我能曉得那位女人的名字嗎?”
“太醫說你這傷要好生保養,哀家本還想著放你離宮,現下你因哀家受傷,還是在宮中再多住些光陰吧?”
“昨夜本宮召見你,你卻將本宮的宮女打暈,後不知所蹤,昨夜你在那裡?和誰在一起?!”
“哀家憐你一片慈母心,卻不想你竟如此昏聵,當著哀家的麵就要傷人道命,的確愚不成及!”
柳嬌娘刹時明白,蒙氏將姚氏養在身邊,培養姚氏,又將她嫁給元貞帝,為的是母族,但姚氏卻因為某些事情和太後分裂,乾係嚴峻。
她救不了宴行裕,那就要拉著統統人給太子陪葬!
“你不是傷哀家,是想要殺嬌娘!”蒙氏衰老的麵上儘是怒意,她瞥眼看到柳嬌娘掌心被護甲刺破,當即沉下臉。
接著又拉著柳嬌娘坐下,體貼道,“你這丫頭也太傻了,傷口疼不疼?”
“簡嬤嬤,太後待我如此特彆,是不是我和太後身邊的人很像啊?”
蒙氏淡淡道,“昨夜之事已成定局,若太子當真冤枉,天子不會等閒指責太子,若他當真做下錯事,哀家即便去見天子,也冇法討情,你歸去吧。”
嬤嬤宮女倉猝扶起蒙氏查抄,又跪在地上請罪。
彼時,柳嬌娘正陪在太後身邊說話,姚氏便俄然闖了出去。
她在後宮浸淫多年,柳嬌娘不是第一個得太後偏疼的人,但唯有柳嬌娘對這宮中繁華繁華看作雲煙,更冇有攀附高枝的心機,也隻要這類人才氣活得悠長。
趴在地上的姚氏規複一些神智,發覺方纔她幾乎傷了蒙氏,麵色驀地煞白,跪在地上就開端請罪。
姚氏俄然攻擊是她冇有想到的,不過這也給了她能持續留在宮中的機遇。
姚氏一臉惶恐,萬冇有想到蒙氏竟如此狠心,哀思至極,姚氏嘶聲喊道,“太後!本宮纔是皇後!是您養了多年的女兒啊,您如何能這麼狠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本宮!”
“顧盈,她叫顧盈。”
簡嬤嬤公然冇多想,隻當柳嬌娘隻是獵奇,她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縣主猜得冇錯,縣主的眉眼和太後的乾女兒有些像。”
柳嬌娘不敢托大,忙起家相迎。
告急時候,一隻纖細白淨的手掌及時抓住姚氏的手腕,一手抵著那尖細的護甲,一個竄改頃刻卸下姚氏指上的護甲,同時將人推出去!
她是用心被姚氏刺傷,唯有如此,才氣留在宮中持續查顧家之事,蒙氏既然曾經供奉過顧家靈位牌,想必對那枚印章也會曉得一些。
蒙氏半靠在美人榻上,關於昨夜之事,她今早也傳聞了。
“唉,你為了救哀家受了傷,矮幾阿怎能不擔憂?”蒙氏一臉慚愧,滿眼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