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疼得滿臉淚,她本想哭鬨,可看到柳乾這副吃人的模樣,那裡還敢鬨騰?
“嗚嗚嗚!我的命如何這麼苦啊!!!”孟氏哭得慘痛,一麵是被柳乾氣的,一麵是臉上疼的。
彼時,柳嬌娘為了看清楚那耳後的印記,抬高身材,臉頰幾近是貼在男人的臉上。
柳嬌娘心中一突,腦海中刹時想到那日在煉獄內見宴去處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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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冇有點燈,隻要一縷清輝映在屋中,柳嬌娘剛想靠近看清楚一些,忽見身下的男人展開眼睛。
孟氏被打得一懵,顫聲開口:“老爺你乾嗎……”
床榻上,小七皮膚冷白,神采懨懨,顯是病情方纔好轉一些,隻那雙墨似的瞳人分外深幽威懾。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好好籌辦承恩伯府的宴會,為何還要去找秋月院那邊的費事?”
柳乾怒得在原地轉圈,又抬腳狠狠踢走一個兀子,指著孟氏狠斥:“我警告你,今後不要靠近秋月院,更不能動嬌娘身邊的人,一個都不準!”
屋門被人踹開,驚得孟氏幾乎摔下去。
柳乾這邊又被坑了五千兩,滿腔肝火地來到海棠苑時,孟氏正慵懶地半躺在美人榻上,讓下人跪著捶腿扇扇享用著。
柳乾氣的咬牙:“他是寧王的人!”
暗衛想說,即便如此,那也能夠直接亮明身份威脅柳嬌娘,若柳嬌娘是眼線,恰好直接將人殺了。
“部屬明白!”暗衛躊躇一瞬,他抬眼看著床上的公子問:“王爺,部屬不明白,就算要留在柳家,也不必真的受傷抱病。”
王爺令媛貴體,內力高深,即便要裝病,大能夠以內力催亂脈象,可王爺竟真的捱了板子,這場病也是真的。
小七,不,現在是宴去處冷酷叮嚀:“不必,本日之事本就是本王成心為之。”
她叮囑含嫣用最好的藥材,好生照顧小七。
早晨,柳府內溫馨下來。
“我與你一個蠢婦無話可說!”柳乾懶得和孟氏多說,冷著臉警告:“你如果再敢動秋月院,我就休了你!”
等巾帕擦太小七左邊的耳朵時,柳嬌娘手中一頓,隻見小七耳後似有血痂,看著像是牙印?
頓了一下,宴去處又提聲:“不過,能夠經驗經驗。”
“嗯,一旦人呈現,不必脫手,將人引到本王這裡。”
‘啪啪’
她今個兒表情很好,固然不能動柳嬌娘,但經驗她身邊的人老是能夠,曉得柳嬌娘又將那小七找返來,孟氏當即讓人綁了打一頓!
她冇吵醒含嫣和杏花,單獨打了一盆溫水,用溫熱的帕子敷在小七額頭,想了想又取來一塊潔淨的巾帕擰濕為小七擦臉。
“哦。”小七看著柳嬌娘笑了笑:“嬌娘這麼說,便是吧。”
‘嘭!’
孟氏這邊的動靜太大,兩個姨娘和柳墨娘那邊都曉得了。
接著昂首看向柳乾,正想要惡人先告狀,誰知剛張嘴,一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臉上!
床榻上,宴去處斂著眸,看不清臉上情感,隻聽他聲音沙啞淡然:“柳乾好騙,柳嬌娘倒是個謹慎的。”
“王爺,可要部屬殺了孟氏?”暗衛目露殺意。
屋門被人悄悄推開,一縷烏黑色月光隨即灑入屋內,跟著月光出去的另有一人。
“……不是!”柳嬌娘悄悄咬牙,倉猝解釋:“你不要曲解,我方纔隻是為你擦汗。”
白日孟氏讓人抓了小七時,暗衛本要脫手,卻看到小七的手勢,這纔沒有呈現。
“王爺,柳府的動靜已經傳出去,信賴那人很快就會曉得。”身著黑衣的暗衛站在床前,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