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柳嬌娘心底一歎,許是她剋日過分嚴峻,纔會亂想。
柳嬌娘一襲雪衣素裙,髮髻上隻簡樸插了一支碧玉簪,一張嬌顏不施粉黛,襯得眼下那淚痣更加鮮豔欲滴。
這如果之前,柳墨娘會主動認錯,還會主動靠近,柳嬌娘必然很打動,將統統都拋之腦後,做一個嫻雅寬大的姐姐。
很快,柳乾和穿了一身月白錦緞長衫的柳澤玉也來了,一家人像是之前一樣和和藹氣,上了馬車後,朝著承恩伯府行去。
她本能就要張口斥罵,可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止住。
柳嬌娘窒住,她要如何解釋?
小七目露迷惑,摸了摸本身的耳朵問:“我耳後如何了?”
孟氏的臉還未病癒,自是不能去承恩伯府,看到柳嬌娘,孟氏心底就升起一團火,礙於柳乾的警告,孟氏也不敢做甚麼。
固然小七失憶了,但他是寧王放在柳府的人,要想曉得寧王有甚麼詭計,小七就是首要人證。
從小到大,柳嬌娘向來心軟,特彆是對她,眸子一轉,柳墨娘俄然開端抽泣起來。
“大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你不會和我計算吧?”柳墨娘主動坐在柳嬌娘身側,還握住柳嬌孃的手。
原是昨晚孟氏臉上捱了打,上了藥後本來消了腫,可明天一早,孟氏一張臉竟更腫了,不但如此,兩側臉頰的皮膚還開端化膿,一張臉慘不忍睹,疼得孟氏慘叫連連。
府門外,停了兩輛富麗的馬車,柳嬌娘到時,恰好孟氏和柳墨娘也一起走出來。
“今早已經不發熱了。”
“大姐姐,我們乘一輛馬車吧?”
柳墨娘看到柳嬌娘時,目光便朝她身上瞥去。
“我當然計算。”
“奉告杏花,這段光陰躲著海棠苑那邊的人。”柳嬌娘一邊行動,一邊叮嚀。
小七彷彿被柳嬌孃的語氣更驚到了,還從未有人會用這類號令的口氣同他說話。
柳嬌娘安靜看著柳墨娘,便看看她又想乾甚麼。
“是。”
柳墨娘可貴主動報歉,冇想到柳嬌娘竟然不知好歹!
“大姐姐,我曉得錯了,你也曉得從小到大我老是活在你的暗影下,母親和父親老是誇你,我內心不平氣,纔會做出那些事情。”
夢中柳墨娘高高在上地看著她,眼中儘是鄙夷鄙棄,她說:“柳嬌娘你底子不配當我長姐,你隻是一個比妓子還要輕賤的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