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元貞帝氣得抄起桌上的筆筒朝姚氏狠狠砸去。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元貞帝又氣又恨,他高喊來人殿外卻無人迴應,明顯如宴行裕所言,殿表裡都已經是宴行裕的人!
“朕是你父親!你如此做就不怕遭天譴?”元貞帝怒罵。
濃墨自筆尖滴落,元貞帝看到那濃墨,麵前一花,竟將墨汁當作是鮮血,像是瀟王被砍下頭顱後滴落的鮮血!
“你奉告朕他長甚麼樣!都同你說了甚麼!”
一滴滴鮮血彙成河道朝元貞帝湧來。
元貞帝見宴行裕如此笨拙,氣的又是一陣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流下,看上去觸目驚心。
“父皇還是快寫聖旨吧!”宴行裕陰戾道。
元貞帝氣紅了臉揚手便打,宴行裕用力扣住元貞帝的手腕將人推到了椅子上。
元貞帝喘著粗氣將這些說與宴行裕,然宴行裕明顯聽不出來,他沉聲道,“父皇何必擔憂?隻要父皇將皇位傳位給孤,孤即位後天然會讓人追殺瀟王一族的餘孽。”
姚氏被砸得身材一晃,眼中也染上肝火!
宴行裕嗤笑,“皇權爭鬥那邊有甚麼父子,有的隻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救像當初父皇靠著瀟王才坐穩太子之位,卻轉頭就能出售瀟王,將瀟王一族趕儘撲滅。”
宴行裕頓時像個瘋子普通,抬手捏住元貞帝的肩膀將人拖下龍榻,寒聲望脅,“孤本就是太子!現在不過是讓父皇提早感謝傳位聖旨,父皇為何不肯意?!”
“兒臣怎會曉得當年的事情?”宴行裕殘暴一笑,“父皇覺得當年誅殺瀟王一族便能將當年的事情埋葬?隻可惜縱使萬全之策也有疏漏之時。”
元貞帝甩開姚氏,用手指著宴行裕想說甚麼,宴行裕已經落空耐煩。
他深陷監獄中,渾身高低冇有一絲無缺皮膚,但仍舊昂揚著頭顱,那神情還是高高在上地令人生恨。
“還是說父皇心中已經籌辦立其他報酬太子?安王還是宴去處?”
他一把扣住宴行裕的手腕,也顧不得口中鮮血急道,“當年瀟王一族不足孽逃脫,朕派人追殺多年,他竟能呈現在你麵前,必定有詭計!”
當年瀟王逼宮謀反,是元貞帝親身帶兵誅殺瀟王一族,連瀟王一族幾歲的孩子都冇有放過,即便如此,還是不足孽逃脫。
“當年的父皇大要抵搶先太子暴政,暗中推波助瀾先太子結黨營私,也是瀟王錯看了父皇,當真覺得父皇是個心胸天下的太子,才願助你坐上太子之位。”
說到此處,宴行裕盯著元貞帝的目光又沉了幾分。
“死了。”宴行裕淡淡道,一小我死人他並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