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孟氏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那些牌位,渾身寒意,她忙用雙手用力搓了搓手臂,抱怨道:“一堆木牌子,有甚麼好守的!”
柳乾扭頭狠狠瞪了孟氏一眼,麵色一軟,“嬌娘,你母親方纔隻是被嚇傻了,她說的都是胡話,你當然是我和你母親的親生女兒。”
大殿內的佛像嚴肅厲穆,他俯瞰著下方的人,明顯隻是個泥塑佛像,可那雙無情無光的眼睛投來,卻像是能看破民氣,讓人無所遁形。
“蘇姨娘這賤貨,常日裡裝得狷介孤傲的,這會兒又裝不幸讓老爺疇昔陪她,真是輕賤貨品,不知恥辱!”
暗淡的光芒下,那些擺放的牌位就像是無數的眼睛,正冰冷的看著殿中的人。
柳嬌娘目光冰冷看著他們,森然道:“如果不裝鬼,我還不曉得本來你們並非我的親生父母!”
“我冇有偷你的孩子!是你冇用啊,你都死了,我抱走孩子也是該當啊!”
“奴婢也去看了阿誰瞎子,他看不見也說不了話,隻每日在廚房倒泔水。”
這聲音尖細刺耳,飄進孟氏耳中,彷彿炸雷普通,震得孟氏渾身顫栗。
“嬌娘但是有甚麼事情需求我幫手?”
孟氏看得心頭一跳,張口就喊:“來人!”
孟氏嚇得尖叫,身材緩慢後退,後背重重撞在供桌上。
柳乾抬手甩了孟氏兩個巴掌,孟氏終究不再叫喚,整小我也垂垂回神。
“我錯了,我不該偷孩子,你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柳乾張了張嘴,額頭卻冒出盜汗。
柳乾和孟氏心底一驚,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
“我記得族廟祭奠當晚,家屬中人要安排在大殿親身值守,以示誠意。”
這聲音一遍一遍傳入孟氏耳內,他冰冷的雙手掐住孟氏的脖子,似要索命。
柳乾心臟砰砰砰地跳,他的視野落在麵前的供桌上。
明顯是她和柳乾一起值守,柳乾卻被蘇姨娘勾走,害得她要一小我在這陰沉森的大殿守夜。
白日柳嬌娘同柳家人在大殿中祭奠之時,含嫣便趁機溜走,和在族廟乾活的那些婆子仆人‘閒談’起來。
亥時擺佈,孟氏帶著身邊的李媽媽來到大殿,一出來就感受有股陰風吹來,二人打了個顫抖。
下人忙提著燈將殿內的油燈點上,大殿亮起,趴跪在地上的孟氏聽到柳乾的聲音,急聲喊道:“老爺救我!阿誰女人來索命了!她來索命了!!”
柳家屬廟的客房已經提早打掃過,環境比不上柳宅,不過隻要一晚,他們也隻能姑息著住下。
入夜,柳家人在族廟的客房歇下,客房的燈垂垂燃燒,除了值夜的下人提著燈籠,內裡一片烏黑。
含嫣點頭:“往年祭奠,老爺和夫人都是亥時擺佈值守,前麵便是大房老爺和夫人。”
“是。”
一道厲喝傳來,隻見柳乾站在殿外,陰沉著臉看著殿中統統。
黑暗中,孟氏惶恐的雙目就看到麵前飄著的人有一張慘白的臉,披頭披髮,雙眼有鮮血順著眼角流下。
“是,奴婢頓時去。”
柳嬌娘沉眸,如此說來她想靠族廟這邊的人探聽孟氏當年出產的事情,是查不到了。
“孟桐,你害得我好苦,令我母女分離,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孟氏這纔看到那白衣人,她眼睛一突,頓時暴怒:“柳嬌娘你這賤種竟敢嚇我!”
未幾時,含嫣出了客房朝著蘇姨娘所住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