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冬災期間,殤王又帶著兵馬趕往吳洲助太子賑災,官差能夠將這些人關入大牢彈壓,可這類做法卻不能常用,不然激起民憤,一旦這幫人集結大鬨起來,轟動了皇上,他們這些官差也是死路一條!
柳嬌娘嘲笑,她指著挑事之人喝道,“你滿麵油光,身材壯碩,那裡是災黎?是誰教唆你們打著災黎的幌子,來我這裡拆台!”
有此人攛掇,刹時群情激憤一臉要冒死的模樣。
“官爺我真的是災黎,我家裡民氣疼我,我纔沒有餓瘦……”
鄴京是天子腳下,平常也有肇事者,但最多也就幾人,並且很快就會被彈壓下去。本日卻有將近百來小我,這些人皆都一臉仇恨不要命似的,這可不好辦。
官差也曉得是這個理兒,可麵前這麼多人肇事,他也不想鬨大。
就在這時,柳嬌娘俄然抬手抽出身邊官差腰間的刀,指向世人。
一道驚喊,就見七八名穿戴官服的官差大步走來。
“這裡但是鄴京啊,為啥你們這裡的糧商這麼黑心,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哀鴻露宿街頭,無錢無糧,家裡人都快死絕了,我們拚了一條命也要糧食!”
官差曉得柳嬌娘身份後,麵色也變得客氣。
她俄然停下,含嫣問,“女人如何了?”
柳嬌娘側眸看向林二,林二明顯也發覺不對。
柳嬌娘俄然抬腳狠狠踩在此人腳上,此人痛叫一聲,本能抬腳,柳嬌娘指著他的鞋襪道,“官爺,避禍的災黎那裡有新鞋襪?你看他的鞋襪都是上好的棉布,還是極新的,那裡像是災黎?”
肇事世人聞言臉上刹時閃現一絲心虛,一人大聲道,“甚麼肇事?我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類奸商趁著冬災斂財!”
“對!我們要糧食!”
此話無疑激起千重浪,其彆人瞪著柳嬌孃的目光更加仇恨了。
對方卻被看得有些發毛,明顯隻是個娘們,眼神如何這麼滲人?
至於施粥,鄴京有免費施粥地,鄴京內的災黎還遠遠冇有到冇有吃食的境地,反而取暖保命更加首要。
“我們都要餓死了,就是下獄也要拚上一拚!”
“朝廷有賑災糧,城中也有免費施粥地,我們糧鋪的糧食也從未漲價,你們當真冇有吃食?”
世人頓時心虛,他們有吃食,隻是每日白粥嘴裡淡出鳥,如有了糧食轉手賣了,天然就能掙錢!
“對!你這個大善人就是假的!看你長得這麼美,竟然這麼黑心!”
“都閉嘴!”
“你們好大的膽量!竟敢在此聚眾肇事!”官差怒聲斥責。
柳嬌娘一臉正色,“官爺,非是我們不捐糧,而是我們糧鋪糧價極低,還能畫押賒賬,並且我也冇有聽到朝廷頒佈缺糧詔令,冇法捐糧。”
“奸商!奸商!”
“我們都要餓死了,你們還將糧食賣的那麼貴,是要逼死我們這些貧苦人嗎?”
“官爺她說冇漲就冇漲嗎?現在到處都是冬災,我們一家十幾口不是餓死就是凍死,歸正都是死,我要做個飽死鬼!”
官差看到柳嬌娘時目光一震,卻很快沉下臉,“既然冇有漲價,你們為何還要肇事?!”
“我們必然要奉告鄴京百姓,柳嬌娘不是善人而是奸商!”
“官爺,我是這家糧鋪的店主柳嬌娘。”柳嬌娘上前主動道,“我們糧鋪從未漲價,我不曉得是誰給他們傳了假動靜,才讓他們曲解了。”
含嫣和杏花氣的神采漲紅,二人急聲辯白,聲音卻淹冇在世人叫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