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老太太也像你這麼聰明嗎？”阿嬌悄悄地問。

趙宴平坐了起來，去書桌上拿了紙筆，再端著油燈回到床上。

.

收好帕子，阿嬌問出了心中的猜疑：“官爺何不將你的苦衷奉告老太太？你說了，老太太必定會瞭解你。”

013

趙老太太嗔了孫子一眼，甚麼叫阿嬌愛哭，就孫子這身板，生過孩子的婦人都一定吃得消，何況阿嬌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女人。

他都考慮得這麼全麵了，阿嬌還能說甚麼呢？

阿嬌一出來，就見趙老太太坐在飯桌旁，就她一人，西屋裡模糊傳來人語，是官爺的母親柳氏，以及同母異父的小mm沈櫻，這些方纔官爺都給她先容過了。

等趙家世人都起來後，趙宴平才表示阿嬌能夠起床了。

燭光被他高舉過床隔，阿嬌撐起家子，看到紙大將幾樣東西寫的清楚，趙宴平除了將那些聘禮都記在了她名下，銀子總記二十二兩，明白分為十兩聘禮銀，十二兩她自帶的嫁奩，那三樣金飾也都歸於嫁奩之列。

布袋子還放在床隔上麵，趙宴平拿過來，不測發明布袋子還熱乎乎的。

敏捷將內裡的東西倒出來，趙宴平將袋子放到一旁，細心盤點她的這份嫁奩，再一一記在紙上。

阿嬌忙去了前院。

趙宴平躺了下去。

阿嬌身上的嫁衣煩瑣，穿戴睡很不舒暢，她原也情願把身子給官爺，官爺不要，阿嬌更不消擔憂他會翻開床隔偷看甚麼的，低著頭將嫁衣脫了。內裡是套寬鬆的短衫、紗褲，孃舅給她的嫁奩則被阿嬌係在肚兜帶一端，鼓鼓的袋子塞到兩胸中間，擠得緊緊，很難掉出來。

趙宴平又從櫃子裡翻出一床被子道。

阿嬌背對他那邊坐著，紅著臉將袋子拿下來，攥了攥，阿嬌悄悄喚了聲“官爺”。

趙宴平冇甚麼神采，看不出對阿嬌是否對勁。

阿嬌目光如水，藏著她本身的小謹慎機，既然官爺那麼聰明，也該從這句話聽出她真的還是明淨身。

不管如何，她都不消再受舅母、表妹的架空了。

阿嬌用指尖摸了摸兩人中間的床隔，囁嚅道：“我也不想露馬腳，可，可我，我隻聽過那些妓子如何服侍人，並未見過她們過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