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應當就是他了。

“都是因為倪氏生不出孩子才脫手？”

趙宴平道：“現在還不好說，以防萬一罷。”

荊州與都城遠隔兩千裡, 陸知府並不曉得趙宴平拜了盧太公為師, 也不曉得趙宴平有個mm進了宣王府, 他隻把趙宴平當作了一個官職不高架子卻不小的七品小官。不過，不管官職凹凸, 凡是大理寺派出來查重案的官員權力都不小，故陸知府還是遵循趙宴平的意義，派了官兵去守著鄭家。

趙宴平看他一眼，道：“丈夫毆打老婆，婆婆唾罵兒媳，這類事，就算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會理睬。”

倪順瞄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方氏，低下頭道：“冇去，人都死了，再去看有甚麼用。”

問完了，三人在府城城門外彙合，一對答覆，發明張福的老婆、曹家的三兒媳等六人，都常去府城西郊的清泉寺。清泉寺裡供奉著觀音，府城一帶但願生子的婦人，都會去觀音殿上香。除此以外，六人都獲得過清泉寺裡一名和尚的體貼安撫，那和尚法號念恩，本年大抵三十擺佈。

快端五了，氣候垂垂酷熱起來，趙宴平來到鄭勇家地點的巷子，因為午後的陽光激烈，街上都冇有行人，隻要鄭家門前守著兩個官兵。

趙宴平讓李嚴去告訴陸知府調派捕快官兵包抄清泉寺，他與戴昌則先行一步，提早去見念恩和尚。

老太太搖點頭：“冇有，歸正我再也冇見過他。”

卷宗裡並冇有提及倪家甚麼，趙宴平從村人丁中得知倪氏實在是倪家撿的棄兒。倪家很窮，倪氏的養母是個孀婦，帶著一個瘸腿的兒子倪順，養母收養倪氏是把她當童養媳看，倪氏十四歲的時候就與倪順睡一個屋了。

.

趙宴平問了問小乞丐一些環境，最後問道：“倪氏下葬前，您可見過她最後一麵？”

戴昌俄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看頭頂，抱著胳膊道：“大人是說，神佛顯靈了？”

答覆趙宴平的是個五旬擺佈的老太太，身材很結實，倪氏死了十九年了，十九年前，老太太才三十出頭，因為倪氏幫過她一個小忙，婦人一向都很憐憫倪氏。

“鄭勇常常打她嗎？”趙宴平坐在院子裡問。

“凡是這類凶手侵犯的第一個目標都是他的仇敵，為何焚屍案的凶手先殺了兩個無關的人，第三次作案才挑了鄭家？”昏黃的燈光下，戴昌站在列滿線索的桌子旁，摸著下巴問。他有種感受，凶手的身份就要出來了，可就是差了點甚麼。

但趙宴平自有他想問的，疏忽方氏的冷眼，趙宴平走進院子，問瘸腿的倪順道：“當年倪氏落水他殺，屍身是如何找到的？”

倪家住在縣城不遠的一個村莊裡，趙宴平進村後與人探聽，很快就找到了倪家。

凶手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明日他要做的，便是找出凶手的藏身之處。

趙宴平再問：“那她可有甚麼交好的親朋？”

趙宴平就持續敲隔壁的，鄭勇既然喜好毆打女人，多數會邊打邊罵，一條街住著，總會有人聽到甚麼。

戴昌、李嚴同時看向他。

方氏很不歡迎趙宴平。

第六具焦屍是個老婦人，因為孫子病死了，老婦人老是叱罵孀婦兒媳冇養好她獨一的孫子。

他們都隻問了一個題目：受害人遇害或家人失落之前，她們去過哪家寺廟求子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