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獨當一麵,但是在趙臻麵前,她用不著那麼固執。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她那樣柔嫩,軟的彷彿隨時會化掉。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間,祈求她道:“儀瑄,不要回絕我,我會好好待你……這輩子我不會娶彆的女人……”
她俄然怕起來,就想嚷。可這不是甚麼光彩的事,叫人曉得了,趙臻如何想?紅玉如何想?她咬緊了唇,顫巍巍道:“你放開我。呂公子,你喝醉了。”
這話倒把儀瑄逗樂了,拿小手悄悄打了他一下,嬌嗔的意味。趙臻乖乖受著,兩人耳鬢廝磨進了花廳。劉氏和紅玉等人都看的發怔。
他不知該說甚麼,但又不能不說,沉默了半晌道:“我第一次帶兵鎮守西北時,瓦刺來犯……當時部屬們還不平我,為了讓我尷尬,用心在戰役最焦灼時撤兵,隻留我和我的親參軍在疆場上。我被瓦刺當作戰俘捉了歸去,每天都要被人如許打……不,應當說,還要狠。”
她順從不了他的。他是個男人,隻要他想,她就逃不掉。
趙臻聲音沉穩,明顯是簡樸的話語,卻比情話還要動聽。
“你找我做甚麼?”儀瑄想不明白。
儀瑄的頭撞到了地上,髮釵掉了下來。對了!髮釵!她將髮釵握在手裡,重重的、重重的刺向呂潁之的肩膀!
他瞧見儀瑄走來,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順手放下茶盞,就這麼信步走了出去,直來到儀瑄麵前,把手伸給她,“過來。”
“倒也冇甚麼。是我讓她去陪呂女人的。”儀瑄搖了點頭,罪惡全數本身擔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也不知收斂……
“長柏叔叔呢?他走了嗎?”儀瑄纖細的手指從梔子的花瓣上拂過,彷彿也沾帶了一點暗香。
他走出去,揪起呂潁之的領子揮了一拳,這一拳用力不小,直接打碎了呂潁之的一顆牙,呂潁之倒地不起,口中吐出血水。趙臻又揮了不知多少下拳頭,彷彿永久不解恨。那架式,是要生生告終呂潁之的性命!
“然後?”趙臻笑了笑,“然後我殺了瓦刺的首級,帶著親參軍殺回都司,斬殺了那名叛變的副將。”
儀瑄扭過甚,不想與此人胡纏。
劉氏遂不再疑。一行人說談笑笑往花廳去。劉氏和儀瑄走在最前,紅玉呂蓉緊隨厥後,呂潁之走在最前麵,眼神死死的,盯著儀瑄的背影,跟癡了一樣。
儀瑄笑了一下,悄悄將那花一折,為雙兒彆在了鬢髮上,笑著讚了句“都雅”。眼神又暗淡下來,目光迷離向遠處看著,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走。
他竟然跟過來了?
他看著女孩兒如此強大的模樣,一顆心彷彿在火上煎熬著,又痛苦又有力。恨不得衝歸去,再給呂潁之幾拳。
“儀瑄,我曉得你是被逼迫的!”呂潁之衝動起來,眼中有怒意,“你若不是為了家屬,就是豫王逼你嫁給他!他那樣霸道的人,底子顧不上你願不肯意!他殺死了你的姑姑,轉眼就要你嫁給他,未免太無恥!”
趙臻竟然,也被人那樣摧辱過?
紅玉拉扯住趙臻,哭著要求他:“求王爺放過潁之哥哥!王爺饒他一命吧!潁之哥哥曉得錯了!求您彆打了,求您——”
彷彿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他說:“你出嫁之前,我就一向想來找你。但是我的爹孃不準。他們將我關在家裡,奉告我一心對付春闈,旁的事情都不要想。但是我如何能不想,我曉得你就要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