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瑄想奉告他不必費這個心機,但轉念一想,若以此來鼓勵他讀書,真中了進士,於她也是功德一件。何必給他潑涼水呢?
儀瑄顫抖兩下睫毛,把茶放到一邊,轉頭看劉氏,“若我說,我不肯意呢。”
一個小女孩兒,如何會有那樣的神情呢?
儀瑄一時無語。
雖同意你們見麵,但我要看著,不能讓你們胡來。
“……”儀瑄感覺,趙晏不會做這類又蠢又無聊的事。趙晏有那麼多女人,每一個都費經心機討他的好,他很快就會忘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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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勞煩哥哥掛念。”
用過晚餐,劉氏便帶著兩個女兒回家了。日頭西斜,給樹木房屋籠上一層淡淡的金。雖有陽光,可耐不住寒氣凜冽,馬車跑起來又兜風,吹的儀瑄腦袋發疼。
重點是,紅玉底子不必賣力。托趙晏的福,溫家職位更上一層樓,沾著皇親,該有很多人想湊趣。她哥哥溫長柏還未結婚,該是世人重點哄搶工具。周氏又隻要她一個女兒,已經死了。庶出的女孩兒又不入那些官老爺們的眼。就隻剩下各房的嫡出女孩兒。紅玉是二房嫡長孫女,天然跑不了她的好親。
呂潁之帶了些補品禮品,隻和劉氏聊了幾句,便問:“不知儀瑄mm在家嗎?”
她在炕上躺了好久,躺的認識都恍惚了,眼看就要睡熟,俄然門“吱呀”一聲被翻開,一股熟諳的藥的氣味鑽進她的鼻子裡,好聞得很。她不消想就曉得這是誰,昏黃中收回兩聲銀鈴般的笑,喃喃道:“哥哥——”
儀瑄手一抖,針便刺到肉裡,血珠冒了出來。她用帕子裹著,不讓祖父瞧見。
“為甚麼?呂潁之的爹爹是禮部郎中,你祖父的頂頭下屬,實在算是我們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