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儀瑄正在剝枇杷。王府的後院裡種了很多果樹,這枇杷就是從後院采的,才熟,有眼色的管事媳婦進獻給王爺王妃嚐鮮的。
儀瑄喜好酸甜的東西,倒承了那媳婦的美意。
平娘道:“茶甌香篆每人一月隻要五兩銀子的月例,竟不知這一箱子東西,從何而來?”
“當真?”儀瑄問。
儀瑄笑了下:“嗯。找兩個得力的人,彆讓人跑了。”她低頭當真剝那枇杷的皮,俄然奧秘起來:“最首要的,派人暗中盯著她們,盯細心了。”
茶甌被打的頭歪疇昔,臉頰火辣辣的,立時五道紅印子閃現,又紅又腫。她張嘴愣愣瞪著儀瑄看,彷彿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傻了。
儀瑄瞪她:“你這丫頭,冇大冇小的。”
兩人跪在地上施禮。
儀瑄接過茶抿一口,直瞅著地上兩人嘲笑:“丫環?她們要欺到本宮頭上來了罷!”
“給恭太妃守皇陵,難堪你們了?”儀瑄嘲弄:“不是仗著太妃生前婢女的身份,求得王爺垂憐,如何這會兒又不肯意?太妃仁善,若能教養你們,也是美事一樁。”
平娘謙道:“不敢。都是奴婢分內的。”
“辦完了。茶甌香篆現鎖在柴房裡,兩個婆子看著呢,逃不掉。是明天派人送她們去皇陵?”
平娘帶著幾個婆子搬了箱籠過來,儀瑄且不睬茶甌,轉向平娘問:“這是何物?”
平娘應諾,帶著幾個婆子往屋裡去。茶甌香篆哪見過這副陣仗,嚇的都呆傻了,話也說不出來。等回過神,才連連叩首告饒。
“對了,再幫我查一查,那箱東西的來路。”儀瑄看著平娘淺笑:“這類東西,當鋪的掌櫃普通都很在行,你悄悄的去問一問,總能問出點端倪來的。”
平娘忍不住淺笑,王妃大要上嚴肅,私底下,卻也是個活潑風趣的人。
雙兒還感覺罰的太輕了。她們兩個,誹謗王妃名譽,引得太後大怒,王妃差點是以丟命!依她來看,不打死,也得發賣為奴,永久不得回京!
平娘也一樣設法,不過冇有說出來,隻是向茶甌香篆道:“還不謝恩?”
未幾久行雲就出來了,讓平娘出來。雙兒正在清算碗筷,見到她先笑起來,說:“嫂子本日但是立了大功了!”
沉默半晌,茶甌道:“無人教唆。奴婢聽聞王妃要發送奴婢嫁人,心生怨懟,才做了錯事。”
兩人搶著認罪。儀瑄不耐煩,道:“你們豪情倒是好得很。是誰要你們傳本宮的謊言?”
“事情都辦完了嗎?”儀瑄問。
平娘點頭:“冇有了。”
雙兒是她的貼身大丫環,獎懲個犯了錯的丫頭,綽綽不足。
雙兒這丫頭,倒是越來越短長了。儀瑄甚感欣喜。
儀瑄很對勁,持續吃她的果子。
茶甌不平氣:“我們何嘗說甚麼了?王妃看不慣我們,想打發我們出府,也不必特地安上如許一個罪名!”
“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平娘含威不露,“王爺犒賞,府庫會有記檔,我隻消查上一查,就曉得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茶甌難以置信的盯著平娘,咬牙切齒:“你竟一點情分都不顧……”
“王妃看看就曉得了。”平娘一笑,命婆子把箱子翻開。這箱子本來是上了鎖的,她們找不到鑰匙,就拿錘子砸開。
她還這麼年青,如何能一輩子都在皇陵裡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