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周氏扯扯溫博遠的袖子,“你知不曉得,你二哥的孫女,有個叫溫儀瑄的,是個傻子。”
周氏猛地坐起來,哭著推搡他:“你閨女都冇了,你另有閒心管他上不上朝?若不是他,我閨女也不至於……”
想當年,她但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大殺四方的狠角色,趙晏身邊最利的一把刃。
這一家子都是天子的親信,職位之重,有眼力見的冇眼力見的都能瞧出來。
另有,周氏是皇上的乳孃。
真是怪了,這傻子到底如何回事?
溫儀瑄悄悄掃了劉氏和紅玉一眼,開口笑道:“如何?姐姐想替我去叔公家麼?”
“就是芷羅死的那一天,儀瑄俄然普通了。本來呆傻的連穿衣用飯都不會本身做,竟然一夕之間,變得和淺顯人一模一樣!”周氏眼裡彷彿有一團火苗,狠惡竄動著。
“你說的但是真的?”紅玉扁了扁嘴問。
溫博遠嚴峻看一眼窗外,隻能見著蒼茫無垠的雪色,向周氏道個“噓”的手勢,抬高了聲道:“你小聲點。彆叫那位聞聲了,我們一家都得垮台。”
雖是小女人,骨子裡殺伐定奪的氣質難以袒護。儀瑄光是立在那邊對紅玉笑,紅玉就感覺脊背發涼。
這兩日氣候怪的很,明顯才入冬,卻接連下了兩場雪,地上又濕又臟。溫博遠每日上朝,都要濕了鞋襪,一回府便叫丫環打水洗腳。
“我不!那是我閨女給我的念想,他竟還想奪了去……”周氏哭倒在床上。
劉氏似有躊躇,“這……怕是不太好吧。萬一叫你叔婆曉得了……”
“我何時騙過你?”
儀瑄不屑於與這麼個小女人爭論甚麼,跟她宿世那些敵手比起來,這個……實在有些笨拙。更何況紅玉還是她的侄女,她也冇心機對紅玉脫手。
儀瑄點了點頭,冇籌算在這屋裡多待,轉頭便要走。
溫博遠咋了咋嘴。他甚麼時候給她氣受了?當官二十載,苦巴巴的守著一個正妻兩個姨娘,還是周氏身邊的丫頭提上來的。
“姐姐方纔說錯了話,你彆放在心上。我就是曉得你年紀小,捨不得家裡,纔要代你去的呀。”紅玉咯咯直笑。
劉氏的話冇說完,便被排闥而入的溫儀瑄嚇了大跳,呆愣在那邊。
劉氏叫住她。
“這又如何了?”溫博遠笑,感覺莫名其妙。
她有點不耐的點點頭,“你想去就去罷。又冇人不讓你去。”
“她一貫不喜好儀瑄,你說她同分歧意?”
周氏之前,做過皇上的乳孃。
溫博遠真是被老婆的自作主張搞得頭大。他一貫寵著周氏,這些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嬌縱的很。好幾個同僚都笑他是養了個女兒,而不是娶了老婆。
她兩手環在胸前,對勁洋洋瞅著儀瑄。
倒不如在這二房裡,先冬眠一陣,再找趙臻算賬。
周氏不睬他,“我已經跟二嫂說過了,叫她明日帶儀瑄來給我瞧瞧。如果我感覺好,就收她做女兒。”
紅玉喜的兩眼放光,上前兩步拉住mm的手,心想她這mm是真傻,哪怕行動舉止和正凡人一樣了,心智總還是不全的。不然如何會放著叔公家的繁華不要,硬待在二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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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皇上今兒個又冇上朝。”溫博遠感喟一聲。
再讓她見著趙臻,必然不會放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