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自冰棺後的石柱後踱步而出,白衣素雪,烏髮如墨,形同一幅水墨畫卷。
“……那我見到的老頭的確是你們所說的裴修,隻不過,他與這位道長所描述,有點不一樣。”她記得,那老頭清楚是成日披頭披髮吟唱淫詞豔曲,並且做了春夢還要跟旁人分享細節並津津樂道、回味無窮。
笑令媛橫眉,她向來看長得標緻的女人礙眼:“休想!”
笑令媛點頭,部下握得更緊,語氣含混道:“《海棠訣》已是我囊中物,寶藏麼,我冇有興趣,不過,如果能用來換紀公子的人,那豈不是一筆好買賣?”
“若能攜寶藏、秘笈安但是歸,便是造化;反之,如紀施主這等克母克妻、喪儘天良之輩能葬於此地,就實在可喜可賀、普天同慶。”
這一行原有二十人,一起跋涉至洞前,竟隻紀連宋、偶然道長、笑令媛三人。紀連宋為的是西城寶藏金庫的鑰匙,笑令媛為的是武學秘笈,偶然道長則是來看熱烈的。
三人入了洞中,清寒之氣劈麵而來。這洞的入口幽窄狹小,隻能過一人,卻不想越往裡走越是開闊。此中充滿冰麵,銀輝熠熠,彆有一番洞天。最奇的是,越往裡走,越不感覺酷寒。繞過一塊龐大的冰牆,麵前鮮明呈現一座冰棺,其周身罩一層濛濛的冰霧。而那冰棺上麵,正立了一朵無葉的烏黑色蓮花,花瓣泛著點點晶光,皎然綻放。
笑令媛點頭,取下腰上纏著的軟劍,朝著那朵烏黑色蓮花的花芯,揚起劍就要劈下去。快速,劍身一顫,震得她虎口一麻。
“紀施主放心,此行成亦或是敗,各有裨益。”
“他曾向家父借過錢。”
偶然道長忽道:“莫非是裴修?”聽到這個名字,笑令媛驀地睜大眼,紀連宋也眸光一閃。
“咳咳,故事,要從八年前提及,話說……”
偶然道長道:“笑施主,貧道見這位女人柔弱有力,不成威脅,還是鬆了手吧。”
“哪個老頭?”
“我是被一個老頭騙到這兒的。”
“風趣風趣!”紀連宋不怒反笑,一派悠然,彷彿不知偶然道長所罵便是他普通。
笑令媛至今虎口還是微麻,剛纔那小石子擊在她劍身上,看似力道不大,實則不然,隻不過偶然和紀連宋非武林妙手,都看不出來罷了。
“裴施主眉清目秀,溫潤如玉,實在是一名環球可貴的翩翩佳公子。”
以後笑令媛連推三掌,每一掌都用儘儘力,始終不見棺蓋有半絲動象,神采不由一變。
江亦柔苦口婆心:“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女人如此這般臉孔凶暴,實在是有損你的美色,被那邊你的意中人瞧見,恐怕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