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然低頭淡淡道：“四姐說的是。”

蘇欣然氣急了往前一步大聲道：“你有甚麼了不起的？一天到晚裝得一副狷介的模樣給誰看！奉告你，我最恨你這副石頭臉，娘是個不要臉的，女兒也是個賤胚！裝得再冰清玉潔也不過就是個輕賤胚子！”

那些個下人們見到五蜜斯這副愉悅神采，皆覺得可貴至極，個個神采奇特，卻也不敢幾次諦視、竊保私語，隻相視幾眼便又垂下了頭。

假山石洞中那二人較著瑟縮了一下，先前略微放鬆的心這下又驀地揪了起來。江亦柔這會兒方纔看清牛三與春桃二人的窘境，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撕得破襤褸爛，特彆是春桃，她前胸上貼著的肚兜都裂了好大一個口兒。

怪不得這二人遲遲不敢出來，這副模樣，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喊蘇沛然的人天然是蘇欣然，她喊了一聲不見蘇沛然承諾，放動手中飼料，提著裙子就往這邊走，一邊走一邊道：“五mm，我方纔喊你如何不見你承諾？你這是聾了還是用心在我麵前裝聾作啞呢？”

蘇沛然細抿了口茶，抬目睹她瞪眼鼓腮，兩頰微粉，模樣風趣，不由得淡淡一笑道：“這香還不錯，先前那珠翠香的味道我的確是有些厭了的。”

蘇沛然被她一扶，俄然渾身一軟，半邊身子都倚在了她身上：“扶……扶我歸去。”

蘇沛然側頭看看沿路風景，偶爾低眸與中間的江亦柔輕聲細語地說上幾句，臉上掛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彷彿對旁人的打量諦視渾不所覺。

蘭羅看了看本身揚起來的手臂，袖子早就從臂上滑了下來。

蘇沛然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冷冷瞪著她，神采青白得可駭。

兩人走到香蘭園中，遠遠看到一名少女攜著婢子在水池邊上。那少女臉圓膚潤，一手托腮坐在石桌前，另隻手朝著水池撒魚飼料，非常閒散，恰是蘇家四蜜斯蘇欣然。

蘇欣然氣得頓腳：“蘭羅！”

蘇欣然睜圓了眼，怒得滿口牙都擠到了一起：“你這蹄子算甚麼東西，也敢擋我？！”

蘇欣然這一退頓覺煩惱，挺起胸又往前一步，也冷冷地回瞪疇昔。

她覷了一眼蘇沛然，卻見她緊緊抓著裙子麵色煞白地死盯著那對野鴛鴦，薄弱的身子瑟瑟地發著抖。江亦柔這纔想到蘇沛然的生母也是如此被人當場捉姦，不由得一個激靈伸手扶住蘇沛然低低道：“女人？”

江亦柔揚起手悄悄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