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柔發著怔,竟冇有細想就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紀連宋,你這一番千方百計的運營,為的到底是甚麼?”
江亦柔翻開櫃子,看到幾個瓷瓶,翻開蓋仔細心聞了聞,卻仍有些不能肯定,就聽到紀連宋在她背後道:“紅色的那幾個都是冰片膏,解藥在錦盒裡。”
她抬起眼睫望著他略低的麵龐,不覺入迷。
他封的這幾處穴道都是切要短長之處,如此一來,她半點內力也使不出來,隻能徒手耍些花槍,那不就跟廢人普通無二了?
江亦柔氣結:“你武功也不弱,偏要留我在身邊做甚麼?”
紀連宋診完脈,正對上她發楞的臉,挑眉道:“在想甚麼?”
保藏破三百啦啦啦,感激大師的保舉票,麼麼噠~~
那頭笑令媛乾嘔半晌,終究癱在地上冇有聲響了。江亦柔覷了她一眼,見其已毫無人色,悄悄地吸了一口氣。
紀連宋見她如此,暴露一抹對勁的笑,拉過她的手臂,指尖驀地下落,觸了她幾處大穴。
他喝完一杯,一隻手捏著酒杯的細頸,斜斜一眼看過來,有些訝異道:“你不是來取冰片膏和解藥的麼,如何就光躺在那邊不動了?”
這時候她正暴露不覺得意的神采,被他逮個正著:“你如果想做個癱子,這一個月內大可好生折磨本身一番,隻到時彆來求我幫手便是。”
不過紀連宋這威脅的話的確比起剛纔的溫聲叮囑管用了好些,江亦柔豎起耳朵聽他叮嚀,倒比剛纔用心很多。
他看重的是她的武功?
她內心呸了一聲,暗道:你纔是癱子!
江亦柔越想越感覺利誘,還欲說甚麼,那廝卻擺出一副不肯再多談的模樣,直接轉了話鋒道:“你人在蘇府,也冇甚麼需求真工夫的處所,耍一耍防身的工夫也就夠了。你在冰洞裡和裴修待了八年,他總不會連最根基的近身鬥爭之術都冇教你吧?”
紀連宋未料她有此問,眼底光芒竟黯了一下,不過那也隻是一閃而逝的工夫,眨眼間又規複了常色,勾唇一笑又是雲淡風輕:“你無妨猜猜。”
江亦柔嘴巴一張,俄然有一種自掘宅兆的感受:“你……”
誰知紀連宋給她封了穴道以後,卻彷彿很舒心似的,揮了揮袖子就站起來,展了展手臂彷彿是大功勝利,乃至還回身回到酒案前給本身倒了一杯酒淺酌輕嚐起來,把江亦柔氣得兩眼發紅、幾乎吐血。
江亦柔拿了東西放在兜裡收好,又聽到他淡淡道:“我曉得你與蘇五蜜斯交誼匪淺,不過,你也應當明白,她本身的日子畢竟是得本身去過,你幫得了她一時,卻幫不了她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