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拿著犀牛角的梳子悄悄的梳理柔韌的青絲,聲音和順好聽,軟綿綿的,可話語卻充滿了算計,鋒芒:“王氏也不傻,看狀況不對,便想藉著有喜邀寵,王譯信得勝返來,聖寵非平凡人可比,你冇見馬側妃都不敢過於難堪她了?定是孃家父親有過表示,王譯信極是心疼女兒,她現在固然不是他女兒,但骨肉親情哪是輕易割捨的?便是本日不睬她,明日不睬她,殿下看在王譯信的麵上也不會太虐待了她,何況她又是絕色,離著色衰而愛遲遠著呢。”
首輔至心想說一句,陛下不帶如許玩的,“免得暗中有人因妒肇事。”
“……陛下藉此機遇大操大辦,旁人也隻會恭賀這對眷侶,生不起一絲彆樣心機。”
閣老們鬥爭一輩子才進了內閣,誰樂意被免官?
四皇子妃道:“請太醫給她診脈,我遴選好的犒賞也給她送去。人蔘,鹿茸等都挑好得給,趁便你去敲打側妃侍妾一番,她這胎我是要保的,誰有本事儘管使出來,隻要一樣彆被我抓到了。”
“朕不想聽有罪,有罪的話。既是曉得有罪,朕把你們頭上的官帽擼了可好?”
奶孃嬤嬤用娟帕細細的擦拭四皇子妃手上的水珠,飽滿圓潤的指甲披髮淡淡的粉色,分外誘人,“奴婢瞧您的身子越來越好,殿下又是寵您,許是很快就有好動靜了,讓一個卑賤的庶子在前頭,奴婢替小主子委曲。”
“既然如此,您何必何必在殿上麵前說她比來偶爾外出,讓人毀了那夜她侍寢的記錄?殿下已經有所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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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您親生的。”
“也怪她眼皮子淺,在王譯信寬裕時丟棄生父,疏忽生母,這等人的確是牲口都不如。但是她總算是王譯信的侄女……被折磨去了,殿下便少了一張牌,內裡的事兒我幫不上殿下,後宅再讓殿下操心的話,我也不配做皇子正妃。”
一句謹之足以證明乾元帝對王譯信是另眼相看。
“還冇影的事兒,說甚麼委曲?”
乾元帝道:“阿澤在朕麵前尚且安閒,還怕公主郡主?不過朕也不能可著情意來,本就搶了定國公的兒子,再搶了謹之的女兒可不大好。王謹之不是定國公,他會進宮同朕哭,同朕冒死的。”
“她冇福分才做了殿下侍妾,在我身邊服侍。”四皇子妃幽幽的說道:“真正有福分的人是王芷瑤,嫁給顧將軍,宮中過兩日擺慶功宴,便是我在她麵前都得巴結著,不敢虐待她一丁點,不說顧三少,就是王大人和西寧公也不是好惹的,父母外祖疼著寵著,丈夫傾慕著且是個埋頭有本事的,全天下的福分都歸了她。任旁人各式算計,主動追求,也趕不上她半分。”
“還是主子您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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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妃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衫,唇邊勾起一抹睡足的笑意,芊芊玉指沾了沾中間漂泊著花瓣的溫水,“就算她生了兒子,也得管我叫母親,將來爭氣了,也是我得力。”
摺子上的封號都是出類拔萃,一聽就冠絕年青一代。
“親生的,不是親生不都是我養大的?聰明的話,就該曉得跟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