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求顧皇後多多照看外,他隻能眼看著,眼看著兒子在宮廷裡沉浮。
乾元帝以天澤定名,便是證明,顧三少獲得天子的恩澤。
“回陛下的話,他……還冇到。”
六皇子一臉鎮靜,可耳邊傳來一陣咳嗽聲,頓時髦奮轉為苦逼,“徒弟,我曉得了,您彆咳了。”
統統的捐軀,他都無怨無悔。
定國公何嘗不曉得這是‘光榮’?
實在吏部尚書並不老,本年也不過五旬剛出頭,按說恰是大展雄圖,爭奪入閣的年事,可惜他碰上了必將取而代之,更年青,更得乾元帝心機的王譯信。
“三少。”
“殿下要在吏部曆練,等有空再聽戲不遲。”
阿澤是他的兒子,把阿澤送進宮去,也是他無法之舉,當時如果不是阿澤,顧家的職位底子穩定不了。
“是,顧大人。”
當初他還暗裡群情過,師母會不會再嫁長信候。
顧天澤自傲的說道:“誰敢不來?”
她是顧天澤的未婚妻,備受諦視是必須的,想低調淺顯就不能嫁顧三少。
乾元帝鎮靜愉悅之情溢於言表,凡是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端莊賢淑的顧皇後臉上也展露幾分盼兒子成年的慈母般笑容。
顧天澤更想讓定國公為其冠禮,來得路上,顧天澤曾對她說過,陛下冠禮當然光榮,從親生父親手上接過玉冠更好。
“……”王譯信倍受打擊,合著方纔他白說了。
顧天澤這個名,不是他取的,乃至顧天澤同其他兒子的名字除了姓顧以外,冇有一點乾係。
“陛下……”
定國公都謝恩了,長信侯還能說甚麼?
王譯信非常慈愛,好說話,他看長信侯是一萬個不紮眼,明顯還記得長信侯想娶蔣氏,當瑤兒後爹的事兒。
王芷瑤擔憂的握了握顧天澤的手腕,“彆在乎,陛下是美意,定國公揹負的東西太多……”
定國公低垂下眼瞼,目光盯著地磚,他曉得冇有兒子的姐姐做為皇後有多不輕易,他可覺得姐姐去拚殺,去交戰撈取軍功,可覺得安定姐姐的皇後之位同朝臣訂交,哪怕做一些他底子不喜好做的事情。
皇子徒弟,顧三少的嶽父兼徒弟,西寧侯的愛婿,又是仕林清流的中堅力量,抖擻的王譯信占儘上風。
“嗯。”
是很多人想要而得不到的光榮,然他並不想要這份光榮,隻想做顧天澤的父親,親手把玉冠戴在兒子頭上,為兒子命字。
不過顧皇後始終記得太祖高皇後臉龐上暴露的憐憫,以及遺憾和慚愧,她之前不明白,直到現在模糊得懂了。
“阿澤,出去。”
顧皇後輕聲道:“還不謝恩?陛下對我們顧家恩寵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