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而送了這麼貴重的禮品過來‘賠罪’?
長信侯是顧三少的大伯父,王芷瑤思來想去,還是彆叫顧三少難堪了,今後闊彆長信侯也就是了。
“能治好哀家的隱疾?”
“娘……”和悅郡主還要再勸,太後抿著嘴唇。低聲道:“哀家這病如果不治隻是發錯起來難忍一些,平常倒也冇甚麼,可一旦哀家為此獲咎皇上……哀家和你想要善終都難。你彆再說了,哀家心中自有分寸。”
“祖母,我從未怪過父親,他不疼我,隻因為我做得不好。”
因為顧三少戰死,朝廷高低被洗濯了一番,好不容乾元帝才放下屠刀,是以大臣們任由太後孃娘哭喊,也無人敢給和悅公主說一句公道話。
“和悅甚麼時候能讓哀家省費心?三十好幾的人了,恰好是個不懂事的,在尹掌院的府上鬨出這麼一出,還被皇上看到了……”
乾元帝內裡明顯是一名‘暴君’‘率性的天子’,可他在官方明君,有為之君的名聲極是清脆,朝臣也把乾元帝當作英主對待。
和悅郡主的身材軟軟的靠在劉尚宮的身上,淚水盈盈滿腹委曲,“您不疼女兒啦。”
乾元帝向外看去,一輪紅日漸漸的爬上了天涯,紅暈的紅光灑落之時,從遠處走來一道矗立的身影……乾元帝道:“噤聲。”
太後為她攏了碎髮,感喟道:“不是哀家心狠,而是不讓皇上心平氣和,我們娘倆都冇好日子過。太皇貴妃過得甚麼日子。你不是看不到。她那副傾城的仙顏現在衰老都不敢認了,她本該死的。可皇上不讓她死,她就得苦熬著,痛苦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