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肝火不知該向誰發。
“咳咳。”
“帶上她,回京。”
顧天澤不由得哭笑不得。
“把刀劍放下!”
“臣謝主隆恩。”
齊暉死不瞑目,他犯得是謀逆重罪,國法無情,顧天澤手擋住他的眼睛,“我更不肯意十幾年後,有人衝過來傷害我的妻兒,口口聲聲為父報仇!”
顧天澤拍了拍盧彥勳的肩膀,輕聲道:“他去了關外便不是你能對於的,敢在都城做大不敬的事,他另有甚麼不敢做的?”
盧彥勳真真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為顧三少辦事,他從未出過這等忽略,得了動靜後,他一向最有經曆的人監督寧遠侯府,誰知寧遠侯又狠,又奸刁,平時假裝很珍惜家人,大難臨頭他單獨一人扮裝拜彆,避開了錦衣衛的密探。
顧天澤不敢掙紮,耳朵固然疼,心卻暖暖的,“您彆氣壞了身材,萬一抱不上小七的女兒,您多虧啊。”
“我當初犯渾為寧遠侯討情,陛下說,如果早點拿下寧遠侯,也冇本日的事了。陛下……”蔣大勇真快哭了,“陛下統統都是因為我心慈手軟,陛下怪我!他孃的,誰曉得寧遠侯阿誰老牲口敢做如許的事兒?”
“朕現在不信你了。”乾元帝冷聲道:“傳旨,罷去顧天澤都城都批示使的官職,免除兵權,上交虎符。”
就在此時,蔣六郎領著埋伏在半路上的馬隊殺到,一眼看不到頭的馬隊,彪悍強健的都城都批示衙門的精銳,寧遠鐵騎不敢與之為敵,再也興不起背叛的心機。
以是,顧天澤入宮時,見到西寧公蔣大勇跪在禦書房門前。
“噗。”
盧彥勳更加冇臉見人,咬牙切齒道:“寧遠侯還籌算用焦屍棍騙我,我必然要抓住他!一雪前恥!”
又有一對人趕過來,聞聲馬蹄聲,顧天澤看去,領頭的人是盧彥勳,都城出事了?
就是如許彷彿同麾下格格不入的顧三少,隻如果他的號令,麾下將士從冇有過任何的躊躇。
顧天澤叩首後,起家向宮外走,蔣大勇看了看禦書房,又看看了顧天澤,拍著腦袋痛苦的嗟歎,“難不成我還得跪著?”
乾元帝的拳頭砸在顧天澤的肩膀,冷哼一聲:“你可知錯?”
他此時單獨一人站在大石上,不遠處的兵士已經拔出腰刀,也有人將弓箭搭好,冰冷鋒利的弓箭尖端直指向顧天澤。
顧天澤翻身上馬,在侍衛的簇擁下,返回都城。
“我已經號令錦衣衛直追寧遠侯,陛下也命令封閉山海關,他就算逃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