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公公撇見王譯信視死如歸的模樣,暗自點頭,覺得他是傻的,實在王四爺聰明得緊呢,打蛇七寸,恰好戳中陛下的苦衷,如果說方纔陛下還對定國公夫人存一分的寬大,現在隻怕陛下恨不得親身擼了定國公夫人的誥命……隻是定國公……懷恩公公感喟一聲,捨不得定國公夫人呐。
定國公夫人白著一張俏臉,勉強打起精力,“陛下,王譯信血口噴人……他……冤枉臣婦,阿澤……臣婦怎會操縱阿澤?”
顧三少不是天子的私生子麼?
王譯信不等乾元帝多言,起家向宮外走,杖責他早有籌辦,在宮門口受廷杖也可讓世人曉得,定國公夫人是如何的一個陰狠暴虐的婦人!
當然有朝中大臣的算計,顧三少不是一心求死,怎會命隕。
定國公夫人敢算計瑤兒做妾,還嫁給庶子……這點王譯信絕對不能忍,不是打女人不是君子所為。他能衝出來揍阿誰欠揍的定國公夫人一頓。
定國公夫人倉猝道:“肩挑於禮反麵,會亂了綱常嫡庶的。”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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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得,都是乾元帝和定國公寵慣出來的弊端!
趴在地上,王譯信眼睛一閉,“打罷,重重的打。”
“陛下,臣求見陛下。”
乾元帝緩緩的說道:“他也是為了朕,為了朕能順利繼位。太常日子太久了,朕竟是忘了他。”
“等著!”
出繼不好聽呐。
“天然是輕的,王大人但是陛下看重的重臣,他的愛女……現在在顧大人身邊,明白?”
懷恩公公嚇了一跳,之前感覺王四爺挺聰明聰明的,如何此時變笨了?
不管前麵如何放水。最後一下必然要真打的。
“他死而無憾,朕不能讓功臣寒心。”乾元帝目光看向定國公夫人的目光極是冰冷,“追封他為榮國公。”
乾元帝冷聲道,“再讓朕聞聲你的聲音,你就去宮門外領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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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恩公公一起小跑趕到宮門口,今兒皇宮實在是太熱烈了,讓他如許在乾元帝身邊伺多年的人都受不住,“你們過來。”
“朕記得皇後的二哥早喪?”
乾元帝諷刺實足的笑聲非常清脆,站在大殿以外的王譯信也能聽到。
乾元帝嘲笑:“你放心,朕冇有出繼阿澤的心機,朕疼阿澤之心不比你少,朕不能讓阿澤更不幸。”
“臣謝主隆恩。”
王譯信毫不客氣的再捅了定國公夫人一刀。
“臣妾謝主隆恩。”
“不,陛下。”
乾元帝轉頭看了他很久。失落的說道:“不是王譯信,朕還不曉得,傷阿澤最重得人竟然是你跟朕!”
“不是臣思疑顧三少的出身,定國公夫人所言所為讓人曲解了。”
顧二爺哪是儘忠而死?明顯是騎馬摔死的好嗎?
“……陛下。”顧皇後先是驚奇,這犒賞有點重。
王譯信揣摩一會,揚聲道:“臣王譯信哀告陛見。”
“你們把王大人送去天牢。”
王譯信肩膀劇痛,身材向後翻滾了兩圈,重新跪好:“臣該死。”
王譯信被人送進了天牢,在國朝先廷杖後天牢,乃是名臣的報酬。
“定國公心疼顧三少,恰是因為定國公對其夫人的寬大,讓最疼惜的兒子臥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