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弘點點頭,也冇多問。
將筆丟進筆架,回身坐下,一美婢極有眼色的遞上茶水,“侯爺請喝茶。”
曹霈的汗又急得冒了下來,“大哥,這燕南飛當年……當年被處以極刑,就是關在刑部的大牢裡。”
管家正追在曹尚書的身後,“尚書大人,侯爺叮嚀了,本日不見客,大人這不是讓小報酬難嗎?”
曹佑終究聽出了點端倪,“莫非你們將他給放了?”
保護與管家對看一眼,也不敢作主,丟下一句“大人稍等”,回身進院子裡稟報去了。
曹霈一隻腳還未邁過門檻,已是惶恐失措的喊道:“大哥,大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新買的兩位美婢一左一右候在書房裡,見了曹佑,盈盈下拜,“奴婢給侯爺存候。”
保護充耳不聞,反而昂首看向身前左邊,那邊,一陣吃緊忙忙的腳步聲及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跟著冷冽的北風遠遠的傳過來,越來越近,轉眼就已到近前。
誠信伯府固然舒弘是家長,但舒弘冇甚麼才調,又慣愛各種吃苦,以是真正做主的是他兒子舒家琪,以及宮中的那位朱紫娘娘。
“是,大哥。”得了曹佑一句話,曹霈才心安了些,在曹佑的叮嚀下先歸去了。
“噢?下官真不知侯爺為何事而來,侯爺請說,下官洗耳恭聽。”
“舒大人請說。”
“侯爺可真壞。”美人兒紅著臉,嬌滴滴的說道。
“哈哈哈……”
“侯爺還是早做籌算吧。”見曹佑有些不覺得然,舒家琪接了一句,“當年成王身邊有位姓燕的幕僚,不知侯爺知否?”
曹佑正與兩美婢調笑逗樂,聽得保護稟報,心中雖不快,還是叮嚀請曹霈出去。
“嗯。”接過茶杯,順勢將美人兒一拉,荏弱的美人兒驚叫一聲跌進了懷裡。
“快,快去稟報侯爺,就說本官有要事相告。”大冷的天,曹霈竟跑得滿臉通紅,一頭大汗,此時也顧不得擦擦汗,隻焦急的對保護說道。
曹霈不睬,仍往書房的方向一起小跑。
“是呀,比之前朝的鬆鶴白叟也不遑多讓。”
聽了曹佑的斥責,曹霈心中非常不平,這些事大哥你又不是不曉得,拿銀子時如何冇見你說甚麼,可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曹霈躬著身,朝曹佑連連哀告,“大哥,是我胡塗,還望大哥看在一家的情分上,救救弟弟我。”
笑聲從屋內傳出,穿過院子,直傳到門口保衛的保護耳中。
威遠侯府。
“侯爺畫得可真好。”
曹霈不想點頭,可究竟如此,以是還是點點頭回道:“當年……當年有人拿一大筆錢買他一命,我一時溺斃住,就……就……”
“侯爺真短長。”
“西南悍賊燕南飛?”曹佑還是冇聽出來,這燕南飛與刑部有甚麼乾係。
這一點曹佑也是清楚的,曹霈每年貢獻的銀子如何來的,他天然曉得,隻聽曹霈接著說道:“可此次趕上大費事了。我四周探聽得知,此次行刺的刺客,就是傷了劉錅的阿誰,已被確認了其身份,恰是西南悍賊燕南飛。”
“舒大人,我們同殿為臣,也算有些友情,舒大人又何必跟老夫打啞謎呢,老夫此來,隻想問問,舒大人有甚麼籌算?”
“這如何能夠,隻是,隻是……”
聽到曹霈支支吾吾,不知為何曹佑心中跳了一下,不由斥道:“還不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