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說了,部屬在此要恭賀殿下得償所願。”
“肖遙,你既與阿睿結拜,那麼也算是我的兄弟,今後在我的麵前不消拘禮。”許是看在劉睿的麵子上,劉晟語氣很親和,並未以“本皇子”自稱。
這是一間淺顯的外廳,上首和下邊各有幾張高幾和椅子,冇有人。劉睿推開上首側邊的一道門,持續往裡邊走去。
“皇兄,你有甚麼話就直說吧。”劉睿擔憂自家皇兄身上的氣勢太盛,會讓柳沁不安閒,又轉頭安撫柳沁,“賢弟不消嚴峻,我皇兄固然峻厲了點,人卻很好。”
柳沁跟上去,才發明內裡另有乾坤,出了那道門,前麵竟然是個挺大的園子,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兩人曲裡拐彎的走了半天,終究走到一間竹林掩映的竹竂裡。
剛至門口,從屋簷的暗影處閃出一人來,抱抱拳,“殿下。”同時伸手攔在柳沁和江離身前,“主子叮嚀過,除了肖公子其彆人不得入內。”
“大哥,另有多久,我們到底要去那裡?”馬車上,柳沁問著坐在劈麵的劉睿。
“部屬見過殿下。”一邊暗自嘀咕,一邊拱手見禮,同時有些獵奇的抬眼望疇昔。
帝都夏季的夜晚,不複白日的喧鬨,加上產生過刺殺天子事件不久,街上非常冷僻、寥寂。
柳沁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幸虧此時劉睿已推開竹門,喊了一聲,“皇兄。”
柳沁跟著走出來,內心一陣腹誹,這劉晟也太謹慎了吧,見個麵搞得象間諜討論似的,大早晨選這麼個處所,也不怕被女鬼纏上。
這對他來講,是一個有能夠竄改局勢的好動靜。
“好,好,哈哈,你做得很好,固然有些風險,可如許的風險值得去賭一賭。”劉晟公然鋒利,一眼就看出柳沁此舉是冒著莫大的風險,固然他語氣中帶著誇獎,可柳沁內心還是小小的汗了一把。
“這倒冇有,莊太傅有位門生,就是侍禦史知瑣事周汝南,周大人之前未落第時,曾是部屬的教員。”
到了。
他盯著柳沁的眼睛望了好久,那雙眼睛又清澈又敞亮,在他目光的壓迫下,也不見涓滴的畏縮閃躲,因為這雙眼睛,他又有點信賴麵前的人不是淺顯人物。
對劉晟來講,這個早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肖遙肖公子,倒是讓他有些駭怪,因為麵前此人,真的太年青了,看那有些稚嫩的麵龐,他有些不敢信賴這就是睿弟口中阿誰侃侃而談、足智多謀之人。
劉晟忍不住朝劉睿翻了個白眼,我好不好要你說,這麼快就向著彆人,心中可另有皇兄否?
“怪不得,怪不得好幾次都是周汝南出麵。”
大皇子和大哥長得真像啊,這是柳沁的第一反應,但是氣質卻截然分歧,劉睿是陽光的,帶著太陽的暖意,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可劉晟倒是冷峻的,就象這夏季早晨的冷月,讓人望而卻步。
安國公世子是本身的人,那麼意味著安國公府都站在了本身這邊,如果說之前他在朝堂上生長了一些權勢,但那些權勢跟金家與曹家比擬底子不值一提,可有了安國公府,不說占了三分之一的江山,卻也算是正式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卻還是提及閒事,“我奉旨去涼州一事,睿弟跟你說了吧。”
江離眉頭一挑,似有不悅,柳沁忙拉拉他的袖子,低聲勸道:“阿離哥哥,你留在這兒吧,有大哥陪著,我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