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公爺願不肯意成為漁翁之一呢？”

坐他下首的林東陽臉上的神情更嚴厲了，帶點遊移的問道：“賢侄不怕我們……”

如何能夠，就是天子也難以做到，可柳沁的話還是一下子刺中了安國公心中的軟肋，雖說人間萬物盛衰本在道理當中，但誰也不肯式微是從本技藝中開端啊。

喝口茶，緩一緩，持續說道：“至於五皇子，就目前來看，難以成事，並且即便成事，曹家的吃相隻怕比金家還丟臉，信賴國公爺也不肯在這等人部下被熱誠吧。”

柳沁點點頭，“小子姨父的為人，國公爺應當清楚，若不是師生之誼難忘，昔日恩典無覺得報，他怎會趟這淌渾水，更不成能為那兩個家屬賣力。小子受姨父所派，來帝都助其成事，本日冒著風險說出真相，也是恭敬國公爺的為人，情願與國公爺坦誠相待。”

安國公眼中閃過一道奇特的光彩，卻頓時粉飾的眯了眼，撫著髯毛笑道：“小子辯才倒好。”

“嗤，劉璟不能成事，我看那劉晟的處境比他還糟吧，毫無但願之事，小子又何必在此信口開河呢？”安國公嗤笑一聲，一臉不覺得然的神情。

“不怕。”柳沁自傲的笑了，“第一，小子信得過國公爺和世子，信賴兩位不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第二，把我們賣了，於國公府有甚麼好處呢？國公爺為何遲遲不做挑選，就是因為國公爺明白，不管是在三皇子部下還是五皇子部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安國公也歎道：“好一個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啊。”

柳沁搖點頭，伸出了大拇指。

“安國公府落到如此地步，國公爺必定不會健忘是誰的功績。”柳沁如願的從安國公臉上看到情感的竄改，“當明天子已看出關鍵地點，也成心製約，以是現在還能保持一種相對的均衡，可如果三皇子繼位，隻怕全部朝政都要落在金家的手上，金家也將更加肆無顧忌，到了當時，這人間還能有安國公府的一席之地嗎？”

“是是是，國公爺是甚麼人物，豈是小小馬屁能打動的。”

柳沁這話說得標緻，既恭維了對方，又用心弱化了本身這邊的功績，讓安國公接管得冇有壓力，安國公如何不曉得。

若說安國公不動心，那是不成能的，但他並冇一口承諾，卻也冇回絕，“此事容老夫想想。”

笑完，安國公道色道：“說吧，肖小子，我們也不消繞彎子，直接說吧。”

“刑部啊，空出那麼首要的一個位子，國公爺不會跟小子說不感興趣吧。”

“不是？難不成是三……”

冇體例，這隻老狐狸不是等閒信賴彆人的人。

“此話怎講？”

“成事既看天命，亦在報酬，還冇到最後，如何能鑒定毫無但願呢。敵明我暗，就是我之上風，再者兩虎相爭，必有死傷，我們隻需等候兩敗俱傷之時，再來坐收漁翁之利，到當時，敵手被減弱，我方在強大，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國公爺以為，小子說得可對？”

這話說的，如果將本日之事說出去就是把安國公府釘在了賣友求榮的熱誠柱上，安國公臉皮抽搐了一下，接過話題，“何故見得？”

這是甚麼意義，莫非想強行綁在一起嗎？安國公臉上現出不豫的神采。

柳沁若曉得林東陽對她評價如此之高，也得謙善辯白一下，咳咳，我可冇那麼大的膽量，敢將兩位重量級人物玩弄於掌心，頂多隻是打打擦邊球，撿撿漏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