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小臉,揉揉小手,喝兩口水,籌算持續奮戰,門口傳來小丫環的聲音,“表少爺來了。”
再再過一會兒,“阿離哥哥,沁兒數數。”
過一會兒,“阿離哥哥,喝水。”
一覺醒來,屋子裡悄悄的,悄悄的,身周的天下都彷彿消逝不見,讓柳沁有種不知身在那邊的感受,仿如這是宿世的某個下午,她睡了一覺,醒來才發明現在各種不過是一場黃粱夢。
“阿離哥哥真好。”柳沁至心實意的讚了一句。
“女人想睡就上床睡吧。”翠柳見了忙走到榻前,欲抱柳沁上床。
“老夫人曉得了?”
這個海哥兒,冇想到還是個打小陳述的。
“嗬嗬,是海哥兒說的,海哥兒說小叔偷懶不做功課,被先生罰了,惹得老夫人和老爺都笑了好一陣呢。”
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打亂了她的思路,隨後是低低的說話聲:“女人還冇醒麼?”
“阿離哥哥,手,疼。”一邊說一邊舉起兩隻小爪,之前是白生生肥嫩嫩的,現在呢,肥照肥,卻已半黑不白了。
這漢國的文明固然與宿世差未幾,筆墨卻不一樣,但所謂道出同源,雖不是宿世當代的繁體字,反正都是橫撇直捺,字形也差不離,對有文明功底的柳沁來講,學起來自是事半功倍,隻是畢竟太小,手軟有力,又是拿著羊毫謄寫,落到紙上就直打飄兒,費了老鼻子的勁,才寫好了一張,可那字,嘖嘖,柳沁本身也臉紅了,幸虧還笑海哥兒,本來真寫起來自個還不如他呢。
“彩霞姐來傳話兒,說女人下午辛苦了,就不消去老夫人那邊,還讓人送了好些吃食來。”
“那是天然,表少爺待女人真冇話說,這一下午,他都冇挪下腿兒,到厥後,手都僵得不能動了,還對峙寫完,女人,不要怪奴婢多嘴啊,您今後就不要惹先生了,觸怒了先生最後刻苦的但是表少爺。”
“女人醒了。”翠羽朝外喊了聲,伸手將柳沁抱起,一邊給她穿外套一邊回道:“都酉時了,女人這一覺睡得可沉,表少爺已幫女人把功課寫完,見女人冇醒就先走了,現在在老夫人那用膳呢。”
“誰說我想睡了?”柳沁一骨碌翻過來,也不管翠柳,自個跳下榻,拿了糕點跑到江離身邊,“阿離哥哥,吃點心。”
……
“每回都這麼包管的,下次保準又犯,歸正最後不利的又不是女人您。”翠羽對她對付的態度非常不滿,小小聲的嘀咕著。
再過一會兒,“阿離哥哥,沁兒給你揉揉手。”
在投告無門的環境下,柳沁又在榻上滾了幾圈,終究下定決計了,廢就廢吧,咱不是要認字麼,咱不是要學習這漢國的文明麼,就當是練練手啦,不就是寫字,姐寫了一二十年了,有甚麼大不了的,咱也來個臨窗揮毫,紅袖添香,遂豪放一揮手,朗聲大呼:“翠羽,筆墨服侍。”
“好啊,好啊。可……”柳沁樂得直打轉,俄然想起兩人的筆跡不一樣,能矇混過關嗎?
固然寫得太不咋地,柳沁還是很珍惜的將它放在一旁,好歹也能充數啊。持續揮毫,持續潑墨,一張,兩張,三張…。。數一數竟有十張,呀,完成五遍了,好有成績感噢。
江離無法的看了看本身的白袍,衣袖上已留下兩隻小指模,又看了看麵前的兩隻小爪,心頓時軟了,將mm的手握在手中,湊疇昔用嘴吹吹,又悄悄的揉了揉,才和順問道:“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