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回了，再不回，奴婢也要去找您了。”

一回身，江離站在身側，方諾忍不住抱住了他，再也壓抑不住的衝動讓他淚盈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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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彤又點著蘭可秋荇，“你兩丫頭，不說勸著點女人，反而跟著一起湊熱烈，這下好了，等著挨罰吧。”

柳沁翻了她一眼，“疼啥，上回不是墊著軟墊嗎？放心，若再捱打，讓翠彤給你墊兩個，總行了吧？”

“好，走囉。”將帕子往盆子裡一丟，回身欲走。

他的情，他的念，都藏在蕭灑不羈的背後，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麵。

“你呀。”老夫人又恨又愛的點著她，“真是拿你冇體例。你們兩個也起來吧，這回先記取，若再犯就一併懲罰。”

如果能永久是孩子就好了，少了多少煩惱啊。

秋荇回她一眼，“這是冇打在公子身上，不曉得疼痛，那麼大的棒子下去，公子你嚐嚐？”

在翠彤的一再提示下，柳沁耐著性子，邁著小碎步，終究挪到了上房。

柳沁挨著老夫人坐好，朝江離悄悄送個笑容。

“好，好，快起來，你這孩子，一去兩年，也不返來看看。”

換了女裝的mm老是讓人挪不開眼，可有姨母在，江離怕姨母感覺他輕浮，不敢將目光放在柳沁身上，對她的笑隻裝冇瞥見，端了茶低頭輕抿。

伏在兄長的肩上，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成了當年的阿誰圍著哥哥和女人轉的男孩，臨時放下統統的承擔，暴露無憂的笑容。

“哥。”

方諾笑著起家，“未在姨母身前儘孝，阿諾甚是忸捏，隻是帝都買賣實在離不開，還請姨母包涵。”

翠彤臉都黑了，恨不得綁上女人的雙腿，讓步子邁得小一點，再小一點，如風擺楊柳，這才配得上這麼身仙氣的衣裳不上。

未語先含笑，未進聲先到。

乃至連他本身也彷彿看不清了，逃到遠遠的北方，一逃就是兩年，他覺得他能夠健忘，他能夠放下，他能夠無愧的麵對他的兄長。

嫩綠羅衫。深綠羅裙，外罩淡粉紗衣，鮮嫩得如枝頭的芽葉花苞。往上，娥眉輕掃。雙目流光，朱唇一抹笑，再往上，垂鬟分肖髻上斜插嵌珍珠點翠金釵，行動間自有一股妖嬈。

“哥，阿諾好想你。”

隻可惜，走上兩步，就讓人感喟，“女人，慢點，慢點。”

語氣裡是撒嬌的味道。

柳沁在他跪下時，早避到一旁，這時笑著走疇昔，微昂首望著他，“阿諾，冇想到兩年不見，你不但長高了，也更會說話了，看把娘哄很多歡暢呀。”

一陣慌亂，終究梳洗安妥。

然後一團明麗的影子滾進了老夫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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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

他的目光疇昔，房中的丫環都忍不住害臊的紅了臉。

“娘。”不幸巴巴的抬起臉。

“表少爺好，女人好。”

一樣榮升的彩霞笑道：“老夫人就饒了女人這一回吧，老夫人如果罰了女人，表少爺少不得陪著，轉頭老夫人又該心疼了。”